切过的翡翠比你见过的都多。”他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显然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在他们旁边,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涨!涨!必须涨!”
他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领带也歪到一边,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一边盯着解石机,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语气中充满了讨好和卑微:“老婆,你就信我最后一次,这次我一定能翻身!等我开出翡翠,就给你买房买车,咱们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听着男人的话,周围的人投来或是同情,或是鄙夷的目光。在赌石这行,倾家荡产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幸运儿会不会是自己,也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会不会是身边的人。
解石师傅的动作很快,随着刺耳的切割声,一块块石皮剥落,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石肉。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阵阵叹息,显然,这块石头并没有带来奇迹。
“垮了!又垮了!”男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手机也从手中滑落,屏幕上,一个女人的头像正对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不负责任。
“兄弟,别灰心,赌石这玩意儿,十赌九输,很正常!”旁边一个解石老板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安慰道。
“正常?这可是我借了高利贷买的原石,现在全完了,我拿什么还债啊!”男人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解石老板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
解石老板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兄弟,你冷静点,赌石你也知道,一刀穷一刀富。石头是你选的,我只负责切不是吗,你这块料子切垮了,事情也不怪我啊!”
“我的翡翠,我的翡翠啊!”
男人却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死死地抓住解石老板的衣领,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上来劝说,现扬一片混乱,直到市扬的保安过来,连打带踢,才将这个赌徒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