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流浪之冢的朱可邪收到首领通知,要求带一队人马前往骨龟坟地,拦截并夺取抑火精元。
这是个弄不好就容易把命丢在骨龟坟地的苦差事,不过听说拥有一车货物的两个外地人(舒矩和卯卯)也在队伍中,朱可邪察觉到这是一次机会,晋大升的好机会!
再晋升那可就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地位了。
他当即表示,“无论如何,我弟弟的仇必须报!”
于是他带着十几个信得过的猛人,骑着骆驼,浩浩荡荡出发了。
路上,名为庆阳的男人向朱可邪提出多条建议,谈不上锦囊妙计,多是些小算计。
朱可邪对庆阳说:“没必要耍小聪明,直接干就完了,有这心思,不如请兄弟们去城里喝花酒。”
“这不是小聪明,是战略!”庆阳很无奈,“头儿,领队是‘熊哥’,善于算计,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知道是他,就是知道是他,梦姐才让我这不愿意动脑筋的莽夫去干这一单大买卖。”朱可邪‘嗐’了一声,拍着庆阳的肩膀说:“小庆啊,没事别瞎操心,容易惹事出来,懂么?”
庆阳愣了一下,连忙赔笑点头,他骑着的骆驼悄然间慢下步伐,与朱可邪越拉越远,落后到队尾时,没人看见庆阳此时阴晴不定的阴鸷脸色。
“这个不上道的二货!”他嘀咕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按照朱可邪性格,流浪之冢小分队抵达骨龟坟地时,见到正围在五辆皮卡前休息的九龙城寨的人,立刻发起冲锋。
一轮交锋下来,四辆皮卡报废,被朱可邪这个力量型命令者扔到了百米开外,双方损失皆惨重,但朱可邪并不介意,只要自己没死,而且等事情做成之后,必然能收到最大好处。
其中,红蓝鸡冠头兄弟投降,把进入巨龟肺部挖取抑火精元的事情,包括人员分配全部告知朱可邪,因为从梦姐那里得到的消息和鸡冠头兄弟说的相同,故此朱可邪接受了两人的投诚。
朱可邪含笑对庆阳说:“现在知道了吧,你那些小聪明不仅磨叽,还死什么脑细胞,哪有我直接干省事?”
庆阳无话可说。
稍后,按照鸡冠头兄弟所说,朱可邪想到一个好主意——守株待兔,等到挖取抑火精元的小队从肠道口出来,他们就冲出去,和内应里应外合,以逸待劳,此事成矣!
他发现一个好去处,便是巨龟那条腐烂一半的,宽大的巨足后方。
他们藏在后面,盯紧肠道出口,忽然听到接连巨响,面面相觑,没多久,两个人影相继从肠道口呈抛物线形式砸进了黄沙。
朱可邪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人是舒矩,然后才发现另一个小巧身影竟然是莫勇的妹妹莫莉,让他两眼发光。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机会这不就来了吗!?”他险些失声,好在没有把内心对权力晋升的渴望诉求说出来。
他抬起手,正准备挥下去,忽然又是一声巨响,两股恐怖气息让他呆滞半晌,抬起的手迟迟不敢落下去。
“头儿,那是......那个女人。”有人对他说。
朱可邪当然知道那个如母豹子般狂暴的女人就是他要拘走的对象,“她......她发疯了?”
“她本来就这样,不......”庆阳盯着激斗的方向,沉下眼色,“她现在更劲爆了。”
“你是说她的身材?”
“是展现的实力啊,头儿!”
“所以我该怎样才能把她拘回营寨?”
“我......”庆阳语塞了,本想说‘我他妈怎么知道’来着,话到嘴边,他觉得这不合适,于是便索性摇摇头。
“只能等了。”朱可邪说:“那是牛磐吧,也是咱们的线人,他展现的实力同样超出我的预想,九龙城寨有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龟缩不出畏手畏脚?搞不懂。”
除庆阳外,所有人目光对此皆是惊叹与迷茫,唯独庆阳是个例外,盯着激斗中的牛磐,眉心拧出了川字眉。
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战斗一直在持续,而丁卯卯和牛磐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朱可邪大为震撼,一时不敢多有动作,于是只能等。
战斗越来越激烈,他们甚至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看到黄沙汇聚成海洋在远方如惊涛骇浪般翻腾,看到丁卯卯挣爆金字塔......
很快,他们皆木地一怔。
听到一个声音!
“杀了舒矩,脑袋——砸爆!”
这句话就像一句无法被拒绝的魔咒,让人感到其中充斥着不可忤逆与违背的威仪,是一种绝对的执行语。
庆阳同样被这句魔咒笼罩,却是这伙人中唯一一个提前意识到,牛磐所拥有的力量并非来自自身的人。
他也知道,牛磐已不再是自己,而是第三红月——唯一号令者!
但现在,包括庆阳在内所有人,都已被那句绝对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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