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等小红的病好了,我带你们去恒丰大厦楼顶放风筝,小红可厉害啦,她放的风筝能飞的很高很远,她是我认识的人里,放风筝最厉害的!”
“在血雾里放风筝?”舒矩无奈摇头笑笑,“女侠好兴致。”
“哈哈,及时行乐嘛,小红总这样说呢。”
莫莉的笑声似乎传遍了半个足球扬,淅淅沥沥的雨不合时宜地越下越紧,纵是被淋成了落汤鸡,也难掩莫莉此时的兴奋与幻想未来时带来的欢乐与愉悦。
只是小红,永远地离开了她。
“哐——”
一道惊雷仿若炸在众人心间,已经瓢泼的大雨掩盖不住莫莉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她跪倒在小红的床沿边,哭晕在蒙住白布的小红的遗体上......
大雨中,在一众人的拥护下,莫勇驻停在营帐外,他不是不敢走进营帐,而是想多给妹妹一些哭泣的时间。
大雨哗啦啦地从铅灰色的云层中滴向世间,至少雨水最终还有归宿,可是莫莉流下的眼泪呢?
小红能否听到她的悲伤,是否听到那声发自肺腑的挣扎——“你怎舍得......离我而去。”
小红走了,听说就在莫莉偷偷跑出九龙城寨的那天走的,可是那天明明有人听到莫勇问她:“去哪里?”
她说:“看望小红!”
当舒矩从营帐内走出来后,见到雨中的莫勇等人,他没有打扰,而是被长毛阿渡叫到一边,得知了莫莉为了对舒矩和卯卯负责,错过了与小红的最后一面。
舒矩抬头仰望天空,豆大的雨水铺天盖地而来,让他感到内心压抑,呼吸闷短。
阿渡说:“如果那天莫莉并没有跑出去找你们,而是如她所说去看望小红,她们之间......一定还有聊不完的秘密吧。”
“一定的。”舒矩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