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矩瞥一眼下方荡起的扬尘,叹了口气,“所以呢,你的首要目标为什么是我?”
“因为有人买了你的命。”时冷蝉打量着舒矩,咂舌道:“如果当时我知道要杀的人长得如此清秀,便不会答应了。”
“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啊。”舒矩尽量保持着冷静游说。
“那怎么可以呢?”时冷蝉装模作样地打了自己的手背一下,“都怪这不争气的手,见到礼物就想占为己有,该打的。”
“少假惺惺的了。”舒矩直接撕破脸皮,“说出那人的名字,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时冷蝉被逗乐了,眼神忽然一凛,“该说遗憾的——应该是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朝着舒矩甩出手中链剑,如灵蛇一般的链剑却又在即将抵达舒矩心脏的前一秒,紧急被收了回去。
链剑急速朝着后方鞭打过来的触手迸射出去,剧烈的破空声让时冷蝉不敢大意。
锋利的链剑割裂一条触手,绿色的浓稠鲜血如雨点般散落,下一条触手又从侧方鞭打过来。
时冷蝉纵身一跃避开触手,随后又踏在触手上,调整好方向后借力一蹬,整个人犹如炮弹般冲向舒矩。
这个过程中,时冷蝉周身荡漾起澎湃灵性,外溢的灵能甚至卷曲了空间。
舒矩发现,她所过之处皆闪烁起璀璨的光斑,犹如悬挂夜幕的群星般闪耀。
——时间·多重闪耀!
霎那间,时冷蝉身上多出层层幻影,就好似分裂一般,每前进一毫空间,就会从时冷蝉身上多分裂出另一个时冷蝉,可怕的是这些时冷蝉都像是单独的个体,手中同样挥舞着锁人性命的链剑!
她们一起出手,犹如绽放的死亡莲华,群蛇乱舞!
舒矩避无可避,顷刻爆发体内灵性,他的周围空间同样扭曲,但很快,空间与舒矩接触的地方开始向内坍缩,开始被吞噬。
他深吸了口气。
——契约·吞噬!
呼呼呼呼!
破风声鬼哭狼嚎般呜咽,但在无数条爆绽冷冽寒芒的链剑接触到舒矩的刹那,都会随着周围空间的坍缩,被无情压碎,然后消失!
哗啦啦!
断裂的链剑如风中红叶,飘零散落,然后怦怦坠地,最后和那些分裂的时冷蝉一样,统统化作闪烁光斑,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
时冷蝉愕然,就像舒矩见到铺天盖地散落而出的无数个她时一样,震惊、错愕、与惊叹。
而她同样注意到,舒矩在气喘吁吁。
“情报果然无误,你的命灵多样,也确实出众,但身体很虚弱,根本无法支撑长时间作战。”
时冷蝉丢掉链剑,撩起大腿外侧的轻纱,从捆包里取出一对儿指虎,戴在手上,活动着身体说:
“虽然杀掉你很可惜,但我杀的第一个人——必须是你!”
“你们不要太过分!”舒矩深吸口气,毅然决然朝着她冲去,嗓口汇聚灵性,“我若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怕!”
——言语·欺诈诱导!
与此同时的下方,烟尘早已散去,被钢叉凿出一个大坑的地方没有见血,也不见时冷蝉,只有闪烁的光斑正如飘散的蒲公英般的飞舞。
“人呢!?”郎潮感到不可思议。
刚刚他明明拥有了那种匕首刺破血肉的感触,怎么现在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这次发生的命灵现象和之前发生了变化。
令他陷入了思考。
“在上面!”
素璧第一时间察觉到诡异头顶发生的战斗,正欲持枪赶去,却在这时听到一个令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阿璧,束手就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说话的人是聂云,素璧的前夫,此时等待已久的他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他带来的人都是联盟的协助执法者,对于一个在联盟暂时没有任何职务的闲散人来说,他是绝不可能调动这批人马的。
答案显而易见,是时冷蝉赋予了聂云这个权利。
从这些人的表情和气势也不难判断,他们早已在暗处等候已久,就等冲突爆发后,冲过来将这里包围。
“你没有做错选择,聂云,那个女人是真宠你,甚至赋予了你这个闲人权利。”素璧脸色铁青,嘴上阴阳怪气。
她好气!气谁?她自己,还是别人?她说不清,但这份怒气与怒火,必将发泄在这对儿奸夫淫妇上!
“别再执迷不悟了,阿璧!”聂云皱着眉头,苦口婆心,“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掺和进九龙社团和流浪之冢的纷争,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站队!”
见素璧不理会自己,他长叹一声,“阿璧,束手就擒,不要做任何反抗跟我走,联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来得及......哼,一切都来不及了。”素璧阴沉地抬起脸庞,直视聂云,“今晚过后,无论结局如何,总会有个答案,至于答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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