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周末,所以新干线车站的人算得上多了。
脱下正装、换上宽松的卫衣的墨染看上去更显年轻了。如果不是身份证明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他的年龄,旁人绝对会认为这是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
“我看看,2号入站口……”墨染看了看刚取到的票,又抬头看看指示牌,“啊,在那边。”一边说一边回过头,却发现桃花被人群带着越挤越远。
“墨染前辈!”桃花又急又无奈地朝墨染喊道。后者三两步走过去,抓住桃花的手:“小心点儿,这里人太多了,容易走散。先抓住我吧。”
“……嗯……”桃花感觉脸蛋一热,缓缓把头低了下去,应了一声。
周末乘坐新干线回老家或者到周边玩的人不少。墨染和桃花人挤人地登上月台,找到了车票上标注的车厢号码,走了进去。
“D7,E7……”墨染举着票看看行李架下面的编号,“嗯,就是这儿。把包给我吧。”
墨染接过桃花的包,放到行李架上,然后自己坐在靠过道的一侧,坐下没多久便呼呼大睡。
桃花看看墨染,抿了抿嘴唇,又看向窗外。
月台渐渐向后动了起来,列车开动了。
看着窗外的东京依然热闹。千代田区,涉谷区……桃花脑袋靠在窗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东京,真的好大啊。
也难怪会有这么多和她一样的年轻人选择“上京”了。
“前方到站,品川站……”墨染感觉自己没睡多久,车里的广播就把他吵醒了。他揉揉眼,看向旁边出神地盯着窗外的桃花,打了个哈欠:“哈——都到品川了?”
“嗯……”桃花点点头,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墨染看看她:“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们会不会遇到人身事故(じんしんじこ,此处即跳轨等寻短见的行为)之类的……”桃花小声道。
“怎么可能,这是新干线,又不是地铁,谁那么闲买票进站然后跳……”说到这里,墨染愣了愣,皱眉看向桃花,“你……以前有想过干这种事?就你从札幌来东京之前?”
桃花望着窗外的月台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墨染觉得自己一时间无话可说,顿了顿只好说道,“你爱惜自己一点啊。人生这么多年,你现在就过了十几年,就因为家里有些事就想要结束生命,太不划算了吧。”
尽管两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前面的乘客还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略带鄙夷地后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我当时只是觉得自己看不到未来……”桃花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你有没有一种想法,就是说,最简单的报复,就是让你父亲和养母看到你不但还活着,而且活得比他们更好?”墨染认真地说,“他们对你施暴,目的就是不让你好过。如果你让他们看见你不但没有不好过,反而过得比他们还好,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桃花想了想那种情况下那两个人在的嘴脸,应该会极度扭曲,便“噗呲”一声,自己笑出了声来。
墨染见此,也是笑笑道:“在中文里,我们一般称呼他们这种情况为‘破防’。”
“那如果他们要打我呢?”与以往不同,这次桃花是笑着说出的这句话。
“那就叫‘急眼’。”墨染摊手道。
“哈哈。”墨染终于见桃花发自内心地笑了。
“前辈,谢谢你……”桃花看着墨染小声道。
“嗯?”
“不,没什么——”桃花昂了昂下巴,又看向窗外。
墨染看着桃花,笑了笑:我没听错吧,她刚才说谢谢我?
或许桃花这样慢慢地解开心结也不错。墨染这样想着,双手抱在胸前,又开始睡觉。
这次墨染没有被吵醒。列车到站后,桃花把墨染摇醒,拿上行李下车。
相比起东京,京都虽然算不上热闹,但毕竟是曾经的都城,所以古朴的氛围自然比东京浓厚不少。背着包走在京都街头,桃花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除了左京区,下京区的寄席也同样常见。走在街上,桃花觉得自己依稀可以听见从路两旁的寄席里传出的扇子拍在桌子上的响声。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桃花觉得越走越偏,已经跟着墨染在小巷里穿来穿去半天了。虽然她觉得墨染应该不会把她往阴沟里带……
“带你去看扬落语的演出。”墨染眨眨眼,神秘兮兮地回头道。
“欸?”
所谓「落語(らくご)」,即为一种在名为「寄席(よせ)」的扬地里进行的单人语言节目,与国内的单口相声或是西方的脱口秀类似,都是由单名演员表演,当然也和单口相声等艺术形式有所差异。落语的内容主要内容集中在对日常生活中的琐事的发泄吐槽,但是又不太像脱口秀的直来直去,而是将真实事件融入虚构的故事背景进行讲述,配合扇子、手帕等工具,结合落语家讲述时抑扬顿挫的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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