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私密的地方聊一聊!”陈三爷说。
潘召和七和尚相互看了看,点点头。
两人穿好衣服:“走!”
三人下楼,楼下老鸨笑脸相迎:“哟?三爷,二位爷,这就走啊?”
陈三爷笑道:“走!哎?对了,他们俩给你钱了吗?”
“给了,给了!还给的双份!您的朋友和您一样,都出手阔绰!”老鸨笑盈盈地说。
陈三爷笑了,看了看潘召:“可以啊,老潘,不是辛苦挣来的钱,花着就是不心疼!”
潘召呵呵一笑:“我就是厚道!”
三人大步走出妓院。
老鸨跟了出来,在陈三爷身后拽了拽陈三爷的袖子。
陈三爷一愣:“怎么了?不是给过钱了吗?”
老鸨挤眉弄眼:“三爷,您刚才的话……是当真的吗?”
“什么话?”
“您不是说,您想点我吗?我随时恭候,今晚去您家里也可以,后半夜,我不歇!”
陈三爷赶忙说:“改日,改日!”
老鸨面现失落:“三爷,我当真的!”
“好好好!以后说,以后说。”陈三爷附和着,走向汽车,打开车门,钻入驾驶室。
潘召和七和尚也打开后车门,坐在后座上。
汽车启动,沿着街道驶向河东。
潘召在后座上一阵坏笑:“三弟,我发现你心理不正常!”
陈三爷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你喜欢老女人啊!刚才和老鸨眉来眼去,她得有四十了吧,你也吃得下?”
陈三爷在反光镜里看了看潘召的麻子脸,笑道:“我无所谓,捡到篮子里就是菜!”
“哈哈哈哈!”潘召大笑,“兄弟,你要早这样,咱也不至于结仇!当年在曹县,你故作清高,不沾女色,我还以为你肾有问题呢!都是狼,你装什么羊啊?”
陈三爷笑道:“少不经事,惭愧,惭愧!”
“现在多好!不忌口!男儿本色!”
陈三爷笑得直发抖:“大哥你别再闹了,我把不住方向盘,一会儿开河里去了!”
潘召拍了拍真皮座椅,叹道:“哎呀,还是有车好啊!这车是哪个国家产的来?”
“德意志!”
“德国鬼子!行,活干得不错!我一直也想弄一辆!气派!有面儿!”
陈三爷回头一笑:“大哥,只要咱们精诚合作,干掉老华爷,汽车和脚丫子都会有的!”
潘召一阵发懵:“什么脚丫子?”
“洋妞的脚丫子啊!不缠足的自然脚!”
“草!别天天大洋马、脚丫子了!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
“哈哈哈哈。”陈三爷前仰后合。
“看路!看路!”潘召惊呼,“差点干河里去!”
陈三爷把稳方向盘:“大哥你有驾照吗?会开车吗?市政府公路局现在查得很严!”
“这玩意不跟骑马一样吗?咦咦咦,就是往里,喔喔喔,就是往外,吁——踩刹车!”
“哈哈哈哈,大哥厉害,见多识广!”
“别笑话哥,哥也就是一脸麻子,没你白净,要论学识阅历,哥不比你差!”
“那是,那是!”
“哎?你往哪儿开啊?”潘召突然一阵惊呼。
他发现不对劲儿,陈三爷过了海河,径直往南开,已经上了小路了,奔向郊外。
陈三爷笑道:“你以为去哪儿?”
“你不是说找个私密的地儿吗?难道不是去海河十八号吗?”
“那里更不私密,都是荷官服务员,人多眼杂!”
“那干脆去工地呗!租界里!现在都下工了,除了自己人躺在那里打地铺,其余工人都回营造厂了!”
陈三爷摇摇头:“自己人就信得过吗?越是自己人,干你越狠!”
潘召冷冷一笑:“你说这话我信!当年在曹县,就是你干得我最狠!”
说话间,汽车已驶出市区,没有了路灯,野草丛生,四周一片漆黑。
潘召的手握紧了枪,七和尚也惊恐地看着窗外。
陈三爷在后视镜中看了看二人:“不至于吧?你们两个人,我还能害你们?要说担心,也该是我担心啊!”
潘召喝道:“到底去哪儿?”
陈三爷一拐方向盘,汽车扎入一片荒地中,坑坑洼洼,剧烈震动。
潘召和七和尚都被颠起来了,屁股剧痛。
潘召大吼:“再不说话,我开枪了!”
“滋”地一声,汽车停下了。
潘召摇下车窗一看,坟地!
夜深人静,坟窝子里,一排排墓碑,坟头掩映。
瓦蓝的月光洒在墓碑上,墓碑变成了靛蓝色,一阵雾气涌来,更像幽冥鬼府。
潘召眉头一皱:“你说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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