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me,I have to meet my coworker!”
说罢,起身来到棍儿跟前:“咋了?”
“跟我出去一趟!”
“干啥去啊?”
“骂人!”
“骂谁啊?”甜甜一愣。
“蔡猫和孙二爷。”棍儿低声说。
“水爷知道吗?”甜甜担心地说。
“水爷让骂的。”
“为啥啊?”
“车上说!”
两人快步从海河十八号走出来,钻进汽车。
路上,棍儿把实情跟甜甜讲明了,甜甜手舞足蹈:“没问题!我喷死他们!”
双方每次见面,都在码头那个船坞里,蔡猫和孙二爷很狡猾,从来不透露自己老窝位置。
一撩帘子,棍儿和肥牛走了船舱,蔡猫和孙二爷等候多时了。
蔡猫象拔蚌脸微微一笑:“怎么样,跟陈三爷通气了吗,陈三爷怎么说?”
棍儿还没来得及搭腔,甜甜就喷了一句:“通什么气?!说什么说?!”
“咦?小丫头怎么说话呢?”蔡猫很惊诧。
“那我应该怎么说?我给您磕一个?爷,我跟您请安了?”
蔡猫和孙二爷面面相觑,孙二爷晃了晃海螺身躯,道:“姑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撅着屁股看天!”
“你说什么?”
“有眼无珠!”
蔡猫和孙二爷都懵了,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却满嘴脏话,蔡猫怒道:“丫头片子,说话太难听了吧!”
“难听?南听往北听去!”
蔡猫看了看棍儿,怒道:“你带来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棍儿把手一摊,无奈地说:“我插不上话啊!”
“你?”蔡猫憋得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甜甜开始倾泻了,“瞧瞧你二位这德性!我家陈三爷跟你们合作,真是倒了血霉了!你们还有点大人样吗?年纪一大把,办事像过家家,还不如个吃屎的孩子!”
“混账!”孙二爷大吼一声。
“哟——可吓死我了!”甜甜手抚胸口,“您千万别生气,别嘎巴一下子死过去!”
象拔蚌和海螺已经被气得头昏脑胀了,孙二爷指着棍儿怒道:“你们到底想干吗?!陈三也不敢这样和我们说话!”
“我插不上话啊。”棍儿笑着说。
“你……你……”孙二爷的手一直抖。
甜甜扑哧一笑:“二位爷,别生气嘛,今天我是陈三爷的首席代表,来跟二位爷做个解释!”
“解释什么?”
“你们不就是见陈三爷遇袭了,担心你们放在赌扬的钱吗?直说不就行了嘛,磨磨唧唧,吭吃瘪肚,多么虚伪!”
蔡猫喝道:“对!我们就是担心我们的钱了!我们想撤出来!回去告诉陈三,明天给我准备好支票!”
“你当陈三爷的赌扬是茅房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拉就拉,想尿就尿?拉完尿完,拍拍屁股走人?”
“小崽子,你说什么呢?”蔡猫怒目圆睁。
“你也是小崽子养的,难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蔡猫已气得胸闷气短,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真死在这儿,转头看看孙二爷:“二爷,我们走,不聊了!明天拆了陈三的赌扬!”
甜甜哈哈大笑:“我谢谢您二位爷了!你们明天一定要来!多带些人,赶紧拆!夷为平地才好呢!”
蔡猫和孙二爷一愣:拆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文钱也要不回来了。
二人终于明白了:陈三耍孬了!
蔡猫目露凶光:“陈三想黑吃黑?”
“吃个屁!”甜甜冷眼一瞥,“这脑子,就是脱了裤子拉磨——转着圈儿地丢人!”
“你还能说句人话不?”蔡猫气得象拔蚌皮肤都发红了。
“对人说人话,对狗说狗话,狗脸不长毛,你翻脸不认人!”
“谁翻脸不认人啊?”孙二爷怒吼,“是你们耍坏!”
“草!”甜甜不屑地一笑。
孙二爷怒怼:“一个丫头片子,别总是草,你没那物件!”
“我有没有物件不重要,二爷如果有需求,擀面杖也能把你开了!”
孙二爷眨眨眼,好悬没噎死:“你嘴比腚都脏!”
“你腚比嘴干净!”甜甜反击得痛快淋漓。
“你马勒戈壁!”孙二爷终于爆发了,破口大骂。
“你妈没有吗?”甜甜一句反杀。
完了,蔡猫和孙二爷叱咤江湖半辈子,今天折在一个小姑娘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