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苏牧和袁国春骑着自行车回家。
苏牧骑的是那种三八大杆的老式自行车,轮胎直径为38英寸,车架是由三角形形状支撑起来的。
现在的他身材瘦小,骑在这大自行车上,每一圈到底部时双脚都要踩得直直的,身体左右摇晃,姿势看上去很怪异。
这辆自行车有一些年头了,但质量出奇得好。是他爸以前骑过的,十年前他爸就得脑瘤死了,留下的最贵重的财产,除了一间老破的房子,就是这辆自行车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两人的心情都很愉悦,有说有笑的,在学校憋屈了好几年,第一次这么舒爽过。
骑到距离家还有两条街的一条巷子口时,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两辆摩托车,横在他们面前,把他们的去路给拦住了。
苏牧定睛一看,发现来者是以前经常在校门口收他们保护费的六个小混混,为首的那个染着一头灰毛,本名叫黄士郎,外号叫“老狼”。
“哟,这不是苏牧和他的跟屁虫袁国春吗?怎么着,这是打算去哪儿逍遥快活啊?”老狼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从摩托车上下来,朝他们走过来。
“狼哥,我们就是回家……”袁国春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少废话!都给老子站住!”老狼粗暴地打断了袁国春的话,“这个月保护费交了没有?识相的赶紧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袁国春瑟瑟发抖,怯懦地看向苏牧,想看看苏牧是什么反应。
“我要是不交呢?”苏牧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冰冷地盯着老狼。
老狼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苏牧会说出这种话。往常苏牧和袁国春见到他们,都乖乖地把保护费交上来,然后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灰溜溜地跑掉,今天居然还敢反抗?
“哟呵,小子,几天不见,胆儿肥了啊!”
老狼旁边一个长发遮眼的小混混叫嚣道,边说边伸手就要来推搡苏牧。他的外号叫“老猫”。
苏牧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猫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黄毛的腕骨应声而断。
“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老狼见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恶狠狠地盯着苏牧,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你他妈活腻歪了,敢动我的人!”
“我劝你趁着我今天心情不错,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啥?”
“滚!”苏牧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眼神锐利如刀锋,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老狼被苏牧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了,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自己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兄弟们,给我上!废了他!”老狼怒吼一声,朝苏牧扑了过去。
其他几个小混混也一窝蜂地冲向苏牧。
袁国春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苏牧则是眼疾手快,一把将袁国春拉到身后,自己迎着那群小混混冲了上去。
苏牧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动,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老狼的攻击,然后一脚踹在老狼的肚子上,将老狼踹飞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老狼重重地摔倒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接着苏牧一拳砸在一个小混混的鼻子上,顿时鲜血飞溅,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条巷子。苏牧又是一记凶猛的右勾拳将他砸倒在地。
剩下四个小弟见状,都被苏牧这狠辣的手段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不敢再上前。
可苏牧不打算放过他们,“砰砰砰!”,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招招狠辣,毫不留情,转眼间便将四个小混混全部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老狼见状,吓得肝胆俱裂,爬起来转身就想逃跑。
“想跑?晚了!”
苏牧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老狼的头发,将他狠狠地按倒在地。
“砰!”
苏牧一拳砸在老狼的脸上,老狼惨叫一声,鼻血横流。
“还要不要保护费了?”苏牧冷冷地问道。
“不要了不要了。”老狼连连摆手,心中又惊又惧。
“不要什么?”苏牧又是一拳砸在老狼的左眼眶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不要保护费了,不要保护费了。”
苏牧这才松开他的头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忍不住又一脚踢在老狼的屁股上。
他之所以对这几个小混混出手这么狠,主要是从初三开始他就给他们交保护费了,交了整整两年半。
老妈每个月给的生活费本来就少,刚够吃饭,每个月还得拿出一半的钱来“孝敬”这几个家伙,导致他在学校吃不饱饭。
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吃不饱饭,才导致他长得比同龄人瘦小很多。
苏牧突然又蹲下来,吓得老狼又惊恐地抱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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