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醒没?”
晁瑶伸手在一名男人面前晃了晃,又捏了捏脸,确定男子没问题,“这玩意你都敢当真?”
“宁远,你脑子还好吧?”
晁瑶推了推男子脑门,见宁远不说话,索性翘起腿搭在男子身上。
男子抬起头,任由晁瑶雪白的长腿搭在自己身上,宁远也乐得如此,伸手狠掐了一把。
“啊!”
晁瑶大叫一声,收回双腿,瞪了宁远一眼,脸色有些愠怒。
“流氓。”
“傻妞。”
宁远起身舒展双臂,扭过头看去,晁瑶脸上还有些未散去的红晕,“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晁瑶张了张嘴,想要在劝劝宁远,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酝酿半天只应了一声好。
“我去开车。”
说着,宁远就走向街边,按了按腰间钥匙,一辆奔驰车闪了两下双闪,宁远坐上车掉头走向另一边,晁瑶也已在街边等候。
“宁远,我还是觉得那个道士说的话不靠谱。”
晁瑶上车系好安全带后,还是将先前话语吐了出来,不想宁远也点点头,“我也觉得不靠谱。”
“真的?”
“骗你干嘛。”
说到这里,晁瑶更加怀疑宁远是不是脑子坏了,于是开口问道:“为什么觉得不靠谱?”
“直觉。”
宁远指了指脑袋,轻轻敲打两下,“换谁都不信有人跑梦里去借命,算命的估计也是穷疯了才说出这话。”
“但我还是要去。”
“嗯?”
晁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要去。
宁远开着车不再言语,想起这三年每次入睡都会做的梦境,起初是一个老头拿着几张纸票,也不说话,就硬塞给自己,后来慢慢的,老头不再给自己纸票,而是拿着一个小盆,拉着自己坐在路边,盆放在地上,老头自言自语在那念叨,宁远也听不清,听不懂。
直到半年前,老头盆也不拿了,开始跟自己说些有的没的。
“你生辰何时?”
“你父母什么时候走的?”
“你有无亲人在世?”
每次都不给宁远回话的机会就开始下一问,等老头终于停止询问,宁远也差不多起床了。
但是宁远发现,从半年前老头不拿盆后,变得年轻很多,说话没有之前的苍老,原本干枯的双手变得跟寻常四五十岁男人一样,而且宁远每次睡醒,都感觉自己有些头晕,以前一只手就能轻松举起的东西,现在竟然变得异常吃力。
宁远不是没去医院看过,但大多都说是阳虚,开了药也没什么卵用,恰巧有天出去游玩,碰见一个算命道士,给宁远把了下脉后就说有大凶之兆,让他去青羊宫找明鹿道长,还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让宁远交给明鹿道长。
一开始宁远并不在意,只觉得算命道士是唬人的,但越往后头晕的症状越重,从原来的早上醒来那一小会,到现在的一两个小时,宁远也有些信算命的所说,约晁瑶出来准备商议一下,说是商议,其实宁远心中早有定论,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去趟青羊宫,权当旅游了。
“开过了宁远!”
一声大喊将宁远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从后视镜看到后面小区,意识到自己开过了后,讪讪笑道:“刚刚在想事情。”
“不是故意开过的?”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说着宁远就举起一只手放在自己脑门边,惹得晁瑶又大喊一声:“快放下去,好好开车。”
“得嘞。”
晁瑶轻叹一声,真不长心,“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朋友?”
“少一个字。”
宁远纠正道:“是男朋友,未婚夫。”
晁瑶闻言无奈扶了扶额头,宁远总能以各种话语回怼自己,不动手他是真觉得自己能耐。
“你干嘛?”
车子突然停下,晁瑶刚刚打开的矿泉水洒了出来,正落在腿上。
“使命必达,下车。”
晁瑶闻言不可置信开口道:“你说什么?”
“下车啊。”
“我说前一句。”
“使命必达。”
话音刚落,宁远就感到腰部传来剧痛,剧痛消失时,晁瑶也已下了车,有些恼怒道:“朽木。”
不等宁远想通这两个字什么意思,晁瑶就已重重关上车门,挎着包向里面走去。
“什么意思?”
宁远小声嘀咕一句,实在想不通晁瑶的意思。
“管她呢,明天再想。”
说着宁远就拿出手机,导航去算命道士说的那个地方,管不管用先试试再说,死马当活马医呗。
半小时后,夜色依旧,宁远坐在车里看着前方山路,控制不住吐出脏话:“死命催的,这地方是人能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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