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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师范 第2章 选择师范(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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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犹如一股山涧,汩汩地流向幽幽的峡谷。我静静地坐在木凳上,翻动着木桌上平铺开来的招生简章。时而轻轻地翻动着书页,时而挥动着笔尖记下了所选的学校及专业。

    假若遇到心仪的某篇页面,总会停顿下来,死死地盯着某几行在意的文字,定睛之后,不自觉地咬下指甲边沿的肉皮,毫不夸张地讲,有时候竟会撕下小块皮肉,顿时鲜血冒出,竟毫无疼痛之感。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专注思索的时候,就爱好这一口从小养成的毛病。

    真是伤脑筋啊!选来选去,能和兴趣与分数匹配的,无外乎是些关于设计方面的专业。我倒是对装潢专业比较感兴趣。或许是从小耳濡目染吧!喜欢倒腾一些东西。记得那些时日里,如若遇见父亲在家里做木工活儿,我会全神贯注地注视老半天。独自一人时,也总爱寻找些父亲使用的木工工具,做些小物件,看似粗糙,心却喜欢得不得了。

    “田娃!要不再复读一年高三吧!指不定能考上一所好点的大学呢!你瞧瞧,我们村里的某某某,复读之后,不也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嘛!”这天夜里,天色昏黄,父亲坐在饭桌旁语重心长地说。

    “复读!”这个词语就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我脆弱的心脏。曾经几何,毕业时刻,我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高三的路不会再走一遭,哪怕是放弃学业,我也愿意承受所有的苦楚。

    “爸爸!我没想过复读!哪怕只能读一所不起眼的学校,我也愿意!”我抓了抓后脑勺地头发,思索片刻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说来也奇怪,父亲表现得异常地平静,没有丝毫再劝说地味道。“那既然这样,你就好好选专业吧!我是个大老粗,除了做木工活儿还能说上几句,至于这方面帮不上忙!你可以问问你的老师嘛!”

    “哦!”我同样以一种轻描淡写地方式回答父亲的话。

    这一刻,母亲出乎意料之外地没有发表任何观点。我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夜里,屋外的稻田里,蛙声一片。我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手持蒲扇,不间断地摇晃,终究是无济于事,后背和凉席之间留下了一滩汗印。

    蚊帐外,几只肚皮干瘪的黑蚊子,发出嗡嗡的声响,不停地探寻蚊帐边缘的缝隙,想趁机钻进蚊帐里,大口吮吸我的血液,饱餐一顿。此时,我的心被嗡嗡声扰得心烦意乱。与其思索这人生的选择,不如与蚊子接触一番来得自在,蚊子,你若能钻进我的蚊帐,那就来吧!我准备好了。

    “唉!就这样吧!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总没错!何况,我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与其这样无谓的来回挣扎,还不如顺应心之所向来得爽快!”我放下手中的蒲扇,摊在床铺上,任由汗珠从毛孔中往外渗出来,打湿一片。

    隔壁房间,父亲的鼾声,晃晃悠悠地穿过门缝,和着蚊子的嗡嗡声,传进我的耳蜗里。我的心越发沉闷。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不如意,一些事情,总会迫使我们偏离轨道,使我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亦或是,这就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吧!与其懊恼,倒不如坦然以对,朝着既定的方向走下去。

    夜沉沉下去,我辗转反侧,不知在黑漆漆的夜色中过了多久,身体一阵哆嗦,恍若被何物牵动了一番,须臾过后,跟随黑夜的脚步进入了睡梦之中。

    几天后,我的笔记本上,横竖记录了几行关于学校和专业的文字。

    “田娃!在干什么呢!”父亲的声音如同一股风吹进我的耳朵里。

    我扭头朝父亲说道:“爸爸!没看什么呢!”

    父亲的眼神落到了书桌上,接着不慌不忙地说:“学校选得怎样了啊!”

    “就那样吧!基本上选定了!”我应声回答。

    父亲挪动着步子,到我身旁的床上坐下。片刻之后,开口道:“田娃,我听说师范学校不错呢?毕业后,考教师,也是很好的嘛!”

    “师范?老师?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当老师啊!再者,我能当上老师吗?”我疑惑道。

    “孩子!我当初也没曾想过要当木匠啊!这不,当上木匠了嘛!全靠干木匠活儿,养活我们这一家子人呢?”父亲感触良多,似乎又回到了那年少气盛的年代。

    说话之余,父亲悠然地点上一支冒着星火的香烟,吞云吐雾起来,一股股浓烟在我面前飘散开来。

    李军坐在床沿边,翘起二郎腿,说道:“今天,我去干活的这家人,论起辈分来,还是你远方的表叔呢,他家的孩子—黄仕龙,几年前,就选择的师范专业,现在已经当上老师了!”

    人世间就是这样,身边人总会影响我们作出一些糊里糊涂地选择。

    “爸!你的这些话,让我心里都犯嘀咕了,原本清晰地思路,一下子给打乱了!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呢?”我的心里出现了矛盾。

    父亲踌躇片刻后,说道:“田娃!这不过是我的一些想法罢了,这几天你好好想想吧!”

    话毕,父亲叼着烟,拖沓地脚步声慢慢消失在我的耳畔。

    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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