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陆时屿拿着的菜刀刀刃上还带着未干透的血迹,衣摆也沾到不少,头发乱蓬蓬的。
嗯……好像那个菜刀杀手。
叶沉烟杵在一旁,完全不敢插嘴。
“不是,我没说留你们吃饭啊!”陆时屿大声朝他吼道,嗓音里透着一股恼火。
萧熠平静地看向他,一双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那我现在就带她回宫,这门你自己修吧。”说着他就把手里的榔头随手扔到一边。
还淡然自若地拍了拍手掌,摆明了就是撂挑子不干。
见状,陆时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前后鲜明的对比可谓是判若两人。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陆时屿叫住他,脸上笑意灿烂,“不就是蹭个饭嘛,以我们的友情,小事一桩。”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吧。”他眉梢轻挑,捡起地上的榔头。
“那您忙吧,我去做饭了,”陆时屿喜笑颜开,还不忘回头伸出三根手指,特意强调一遍,“三人份哦~”
萧熠轻嗤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其实你这荒郊野岭的,这扇门修不修都没什么两样。”
陆时屿停住脚步,兴冲冲地跑过来替自己辩解。
“怎么没用呢,万一有什么猛虎野兽之类的,都能拦在外边。”
萧熠不以为然,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
“且不说你当初怎么威逼利诱齐司昱一遍遍检查院子周边安全情况。”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从容不迫地往下说:“再说了,要是真有那种猛兽,你这个小破门也挡不住。”
闻言,陆时屿一时语塞,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管,你答应过我要修好门的。”
“知道了,不就是扇小破门吗。”他理了理袖摆,语气散漫至极。
“你…”陆时屿伸出手指着他,又无可奈何地放下手,于是扭头气鼓鼓地往厨房走去。
罢了,他胸怀宽广,不跟疯子一般见识。
萧熠没理会他愤愤不平的情绪,低头忙碌起修门的事情。
把木板放在裂开的门板上,再用铁钉固定住,经过一番敲敲打打后,一扇略显粗糙的木门大功告成。
只见门板上横七竖八的钉着几块木板,木门在风里摇摇晃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叶沉烟看得眉头紧锁。
呃…这很难评。
“如何?”萧熠侧首看向她,等一个评价。
……你心里没点数吗。
叶沉烟合理怀疑他是在故意给她挖坑。
但是苦于对方位高权重且脾气很差,只能往好的方面答。
她搜肠刮肚,用尽此刻脑子里能想到的所有夸奖词语,故作镇定道:“简约又不失大气,美观又不失个性,殿下好手法。”
“是吗?”他慢悠悠地反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叶沉烟一个劲点头,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扩散开来。
“我要听实话。”他充满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知道自己刚才糊弄的话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只好硬着头皮小声说了句:“有那么一点丑。”
说着还抬起食指和大拇指做了一个“一丢丢”的手势。
萧熠歪头斜睨着她,轻轻挑了挑眉。
“没事,反正是陆时屿那家伙的门。”他说得坦率。
听见这话,叶沉烟下意识捏紧裙摆,悄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他一脸淡定,她琢磨不透萧熠究竟是水平有限还是故意气陆时屿。
在两人谈论时,陆时屿端着菜走了出来。
看见那扇惨不忍睹的门时,两眼一黑,险些从摔下台阶。
他快步将菜肴放在桌上,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质问,“萧砚之,你就这样对待我的门!”
面对陆时屿言辞激烈的指责,萧熠静静伫立在原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了一句,“那你自己重新修吧。”
陆时屿看看那扇门,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微微叹了口气。
几秒钟后,他又扭头看向叶沉烟,语重心长地朝她开口:“祝你好运。”
叶沉烟一脸懵圈,不是吧,这都能扯上她,她只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罢了。
萧熠眸色微沉,用锐利的目光瞄了陆时屿一眼。
“她会好运的,可你要是再废话一句,你后院那些草药,可就不好说了。”他摩挲了一下指尖,话里话外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陆时屿仿佛被戳到痛处,眼神都跟着黯淡下来。
那些都是他的心肝宝贝,萧熠这厮是懂拿捏人的。
他只好认命般地垂下头,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态度客气又恭敬。
“两位远道而来,想必饿了吧,快来吃饭。”
叶沉烟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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