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倒下,陈婉茵吓得脸都白了。
眼看扬面已经失控,陈婉茵只能叫人通知卫嬿婉,“还得请皇贵妃拿个主意才行。”
卫嬿婉听完顺心传的话,顿时大怒,“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说着从床上起身,“春蝉,扶我去梳洗。”
很快顺心带着卫嬿婉回到钟粹宫。
卫嬿婉自然是先关心皇上,“婉妃,皇上呢?”
陈婉茵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皇上在西偏殿,几位太医都在旁边守着。”
一边说着,一边陪着卫嬿婉走进西偏殿。
皇上脸色依旧泛红,呼吸声还很急促。
太医齐汝正在给皇上施针,卫嬿婉看了江与彬一眼,江与彬手上偷偷比了个‘三’。
卫嬿婉没在这多逗留,“别打扰太医给皇上施针了,去看看娴贵人吧。”
陈婉茵不忍看皇上难受的样子,连连点头,“好,娴贵人正在东偏殿,接生嬷嬷们已经替她料理好了。”
两人刚走到东偏殿门口,就听见如懿正在追问:“什么叫本宫可能没有怀孕?本宫怎么可能做假孕争宠这种事?你们到底受谁指派来诬蔑本宫?”
卫嬿婉听着她一口一个‘本宫’也懒得计较,“婉妃,去翊坤宫搜查的人回来了吗?”
陈婉茵摇摇头,“还没有,皇上症状来得突然,大家都有些乱,后来还是进忠公公果断,指派了进保带着人去。”
卫嬿婉了然,抬脚迈进殿内,里面血腥气很重,她忍不住拿手绢掩住鼻子。
绕过屏风走到内间,只见如懿脸上表情淡淡的,茫然多于痛苦。
卫嬿婉不能理解,如懿在知道她自己已经流产、还被怀疑假孕的情况下,是怎么做到如此冷静的?
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歇斯底里,连伤心都那么‘体面’。
卫嬿婉调整好表情,走到如懿床前。
“娴贵人,你骤然失了孩子,本宫也想体谅你的情绪。
但事关重大,本宫不得不来问问,你今日为何非要来钟粹宫?”
如懿理所当然道:“本宫当然是为了来祭奠纯妃啊。”
卫嬿婉不留情面道:“自孝贤皇后薨逝,纯妃被禁足钟粹宫,娴贵人一次也没来过,为何今天会不顾腹中胎儿,违逆皇上嘱咐也要来?”
如懿不明白这有什么难懂的,“本宫顾念着一起在潜邸时的情分,自然要来送纯妃最后一程,以全姐妹情谊。”
卫嬿婉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以她对如懿的了解,要是她现在叫人从翊坤宫搜出假孕所用的药,如懿也只会无话可说、百口莫辩。
陈婉茵自认为还算了解如懿的为人,勉强替她开脱两句,“娴贵人应该不是假孕争宠,如果她真是有意为之,就不会拖到现在让自己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还请皇贵妃细查。”
“嗯,本宫也相信娴贵人,但是毕竟是她害得皇上龙体抱恙,不能不做惩处。”卫嬿婉语气冷淡。
“皇上怎么了?”如懿焦急的程度有限,乍一听还以为她并不在意皇上,问这话只是随意敷衍。
卫嬿婉看了眼陈婉茵,示意她给如懿解释。
陈婉茵甚少厌恶哪位嫔妃,但是如懿几次令皇上震怒,她实在无法对如懿心平气和。
“皇上因你的所作所为,盛怒以致晕厥,正在由太医施针救治。”
如懿深感无辜,“本宫没有。”
卫嬿婉不想跟她多费口舌,“眼下皇上无暇处置此事,待翊坤宫检查无误后,先将娴贵人送回,其余的等皇上醒来再说。”
如懿瞪着两只空洞的眼睛,一句也没反驳。
卫嬿婉和陈婉茵回到正殿灵堂。
“纯妃的丧礼还得继续,一切皆由婉妃主持。”
陈婉茵连忙应下。
三阿哥永璋和四公主璟妍跪在灵前,看见卫嬿婉进来,立刻追问皇上如何。
“皇上还未醒来,你们先照看好这边,皇上那里本宫会解释的。”
永璋低垂着头,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
王蟾快步走进来,对卫嬿婉道:“皇贵妃,太后娘娘到了,正在西偏殿守着皇上。”
卫嬿婉点头,跟众人说道:“本宫先去见太后,若太后另有吩咐,本宫再让人来传话。”
陈婉茵几人目送她离开。
卫嬿婉往西偏殿走着,春婵递上一块手帕,卫嬿婉拿起来擦了擦眼角,眼眶更红了些。
春婵接回手帕塞进袖口,扶着卫嬿婉踏入西偏殿。
“给太后请安。”
太后眼神从内室的方向收回来,“起来吧。”
“谢太后。”卫嬿婉礼毕,走上前为太后倒了杯茶。
太后眉头紧锁,“行了,别忙活了,坐下等着吧。”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齐汝才从里面出来,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太后娘娘,皇贵妃娘娘,皇上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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