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们送到药先生那里去!”
村长冷静地指挥着村民,声音在混乱的扬面中显得格外清晰。村民们纷纷行动起来,一部分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受伤的柳小桃,另一部分人则将躺在地上的尹禾轻轻抬起。怀安紧紧抱着狐婉婉,跑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村长,这个应该没救了吧!头都打烂了,要不,拉去埋了吧。”一个村民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青于蓝说道。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青于蓝的整个头部已经被砸得粉碎,鲜血、脑浆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村长皱起眉头,凝视着青于蓝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冷冷地说:“这个先不管了!先救活人。”
药先生的屋子在村子最东面的山谷里,这里环境清幽,四周被群山环绕,绿树成荫,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旁流过。
他是这个村子里唯一没有参加天枢的接引仪式的人,所以当村民们带着伤者来到他家门前时,发现他正在院子里的石台上呼呼大睡,嘴里还不时地打着呼噜,显然已经喝醉了。
怀安抱着狐婉婉,心中焦急万分。他一脚踢开院门,大步走进院子,直奔药先生所在的石台而去。
“药先生!”怀安大声呼喊着,但药先生似乎完全沉浸在醉酒之中,毫无反应。怀安无奈之下,只得将狐婉婉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用力摇晃着药先生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声喊道:“药先生!药先生!”
“嗯……”药先生伸个懒腰,揉着一双醉眼,不耐烦地说,“吵什么吵啊?怎么大晚上的喝口酒也不让人安生。”
“药先生,快醒醒,有人受伤了。”
药先生看到村民陆续挤进院子,又瞟了眼柳小桃和尹禾,心不在焉地说:“伤筋动骨的,又死不了,先扔院子里吧,明天再说。咦?石田,你也在啊?来来来,陪我再喝点儿。”
石田喘着粗气,一把从怀安手里抢过狐婉婉,递到药先生面前:“药……药先生,这个……还……还能救不?”
药先生猛地甩甩头,尽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待他看清狐婉婉的伤势后,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伤这么重?心脏都没了?心脏呢?”
“在这儿呢!”怀安把手伸过去,手心里正是那个小小的狐狸心脏。那小心脏早没有了温度。
“快!进屋去!”药先生的酒意也去了大半,连忙让石田把婉婉抱进屋里。
这间屋子,四周的墙壁上都钉满了一排排木头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陶土烧制的瓶瓶罐罐。
中间是一张木床。
“把它放到床上!”药先生指挥着,自己则在墙上的架子上翻找起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和急切,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看不出材质的方盒。那方盒的外观看起来十分古老,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纹路,让人感觉神秘而又庄重。
药先生小心翼翼地打开方盒,里面有一个四方形的格子,从上看去,就像一个“回”字。他轻轻地抚摸着格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然后,他转头对怀安说:“怀安,去井里打水,装到这个盒子里,把中间的格子空出来。”
“好的!”怀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转身便朝着门外跑去。
这时,石田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小狐狸的伤势,然后抬头看着药先生,语气沉重地说:“它受伤多久了?”
“大概十分钟。”药先生皱起眉头回答道。
“十分钟是多久?”药先生毕竟是村里人,还在使用时辰这一类的计时方式。
“哦!”石田连忙纠正道,“大概……半……半柱香。”
“唉!太久了!太久了!”药先生叹息着,手上却没停下,他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认准穴位,一根一根地扎了下去。每一针都准确无误。
怀安把水也打了进来。
药先生放下手里的银针,接进水箱,两手运劲,一股寒意从手心透出,眼见那水箱里的水,凝结成了冰块。
他轻轻把狐婉婉的心脏放在中间那个方格子里。这才轻轻舒了口气,抬头对石田和怀安说:“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怀安还有些担忧,小心地问道:“药先生,那个……狐婉婉,它还能救吗?”
药先生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救,我还得想想。”
“那……外面那两个呢?”石田指了指门外,院子里还有尹禾和柳小桃。
柳小桃只是断了胳膊,而尹禾从塔上跳下,除了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这会儿还晕着呢。
药先生随手丢给他一个瓷瓶:“给他们涂上吧,死不了。”想了一想,又补了一句,“你俩就在门口守着,不准人进来。”
这才掩好门,来到狐婉婉躺着的床前。
这狐狸早已没了呼吸,体温也降了许多,只是时间尚短,身体还没有开始变得僵硬。
药先生伸出手,轻轻搭在了狐婉婉的手腕处,感受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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