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频繁的外出,不是在找工作,就是在找工作的路上。
从前几乎从未考虑过生计的她突然之间被生活的重担压迫的一度喘不过来气。
皮肤逐渐枯黄,头发不再秀丽,就连原本娇嫩的嗓音都已经变成了油腻的中年妇女。
家里没了欢声笑语,他也不敢找母亲欢闹嬉戏。
后来,他上了学。
不知怎的,班里的一些人知道了他的家庭。
他们嘲笑他,捉弄他,说他是没爹的孩子。
就连当时的老师也会暗讽他是有妈生没爹管。
他们说他没教养,说他没前途,说他是累赘,是吊车尾。
“你妈是不是都不知道你爹到底是谁啊。”
记不清模样或者说不愿想起模样的那人踩在他的课桌上肆意嘲弄着,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和周围的笑声深深刺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噙着泪水挥出愤怒的一拳。
那人跌下了桌面,额头被前桌桌角划破。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缓缓流进班瑞的心里。
对方的父母来了。
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那个高大肥胖、穿金戴银的男人不停指着那个瘦弱的自己。
“小屁孩从小不学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们孩子不能白挨了打,医药费、心理损伤费,都得赔!”
尖酸刻薄的妇人配合着油腻的中年男人不断输出着对班瑞的恶意。
“小孩子不懂事,说点浑话很正常,但是你动手可就不对了!更何况把人家伤的那么重!”
班主任只说他动手不对,可却从未想过让那个男生为自己的言行向班瑞道歉。
办公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满是布油污的围裙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强大的气扬一时之间让原本嘈杂的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班瑞有些茫然又有些期待地看着靠近自己的母亲。
母亲的话,一定会保护我的……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将班瑞繁乱的思绪抽回了现实。
现在的他还记得,当时,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