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爸被杀的时候你看见了?”三号觉得既然你可以凭感觉猜测,那我也可以合理怀疑你的推论有漏洞。
“我哥,就是被这种刀捅的。”灯光打在刀身上,反射的光照在五号眼上,寒意渗出,“现在还躺在床上。”
五号回到座位。
“有道理。”二号想了想说。
“一人一使法,我就这么使。”三号开杠。
“你觉着呢?”八号询问还站在原地的十二号。
十二号挠挠头,感觉脑子好痒,好像是要长脑子了,没说话,悻悻的回到座位。
“我也不知道了……”十二号无法判定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了?”三号觉得这十二号像墙头草似的,他必须得跟“有罪”坚定地站在一起才对。
“哎呀我不知道了!”十二号脑子里一团乱麻。
“你觉着呢?”八号回到座位朝七号问道。
“无罪!”七号语出惊人,“我改了啊,改无罪了。”
三号:“你什么?”
七号:“我烦了。”
三号:“什么叫你烦了?”
七号:“我烦了就是烦了,你不烦啊?”
“我说两句啊。”十一号觉得七号态度相当有问题,“哎你这个人太不负责任了,你说你烦了?你从‘有罪’改投‘无罪’就是因为你烦了?这不中,太不负责任了……”
谁知十一号的发言彻底激怒了七号。
七号脱下自己的帽子一掷摔到地上,“有你说话的份吗?”
“咱们中国幸亏没有这样的制度。”十一号继续输出,“如果有这样的制度,把人命搁在他这样的人手里,那简直是不负责任……”
“给我闭嘴!”七号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闭嘴你!”
“你说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关心这个事吗?”
“我不关心怎么啦?”
“那你说这个人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
“我说了,‘无罪’!”
“为啥呀?”
“滚蛋!”
十一号似乎是想让七号陷入无限循环。
“我烦了知道吗?我不光烦这事,我还烦你呢!”七号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内心的憋屈,“就你不是东西!你把着学校的门不让我进去,这学生们天天儿夜里让我送方便面,还得是泡好的方便面!”
“我端着两碗方便面你们在后头追我,赶我,踹我!我一边跑我还要一边保持平衡我容易吗!王八蛋的凭什么啊!”
“哦,就你们有孩子我就没有孩子啦?”
“你说我瞧不起你,你瞧得起我吗?”
“我知道,这跟你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就一听喝的,一催吧,一三孙子,我容易吗我?”
“什么事,你们谁问过我啊?今儿停水明儿停电的,有人问过我吗?”
“动不动让我配合配合,我配合了!我那一箱冰棍快化了你们有谁问过一句啊?你们谁配合过我啊?”
“这哥们,别以为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七号指着八号道,“他说那么大半天不就在讲一个理吗?”
“他不就想让我明白,一个孩子的命比冰棍重要吗?我懂,我全懂!”
“可我说的话你们听得见吗?你们听不见,你们永远也听不见!”
“‘无罪’,都‘无罪’!”
雨点声打在教室顶,滴滴答答。
众人听完七号的一席话,集体沉默了。
七号无非就是想凭自己的努力在校园周围开个便利店混口饭吃,就这么一个平凡的愿望,还要受到校园保安十一号的百般阻拦。
所有人都叫他配合,可是谁来配合平凡的他?
他只是想学校停电时候提前通知一声,自己提前做准备,别让冰棍化了。
他们说的话都太大了,大到自己只能低头配合,不配合就饭碗不保了。
可自己说的话有人听到了吗?
人微言轻。
八号听完七号说的,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自私。
什么事叫大,什么事叫小?
百姓的事叫不叫大?
自己非要为了自己定义的所谓的公平,把大家留在这里讨论,他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
八号帮七号把凳子调过来,替七号捡起帽子,递给七号,安慰七号落座。
大家沉默了好一阵。
“团长?”八号打破沉默,“我们再投一轮票吧。”
“好,再次投票。咱们还是举手表决吧,赞成‘无罪’的,请举手。”
“一票,两票,三票……八票。”扬上赞成富二代‘无罪’的已占多数。
“九票。”团长也举起了手。
“赞成‘有罪’的请举手。”
“三号,四号举起了手。”大家发现少了一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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