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支着头,一条腿弯着,被子掀开,把空的一半床铺拍得“啪啪”响,眼神迷离,语气轻挑道:“阿眠,快过来睡啊,夫你君我把床都铺好了。”
木清眠正苦思冥想,得到的线索支离破碎,怎么都拼凑不起来,感慨背后之人手段着实高明,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床上妖娆发情的男人。
当即面上不悦道:“你先睡吧,容我再想想。”
槲寄尘掀起领口仔细闻,心中暗道:“亏老子一回来就去洗的香香白白的,现在躺床上你连看都不看一眼,真是不解风情!”
木清眠拿着烛台凑近了些,废纸扔了一地,嘴里念念有词,不断的小声说着什么话。
认真刻苦的影子照在地上,刻进了槲寄尘心里。
槲寄尘哪能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他自然知晓当下没有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
潜藏的危险,最能致命,仅有的线索,让他如同陷入迷雾里,茫然失措。
看着身边人为自己的事忙前忙后,槲寄尘心里既感动,又不是滋味。
在某一时刻,他深刻的意识到有一个好脑子有多省事,还好木清眠很好地弥补了他这一缺点。
槲寄尘不忍心看着木清眠总是为他操心,心中想着法子要让人休息好,改明儿他自己出去打探消息,不让木清眠那么劳累了。
槲寄尘把衣领滑到肩膀下,露出一大片胸膛,头发散着,眉眼弯弯,道:“好阿眠,别看了,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明白,不如看看我吧!”
木清眠充耳不闻,任凭槲寄尘语调都要甜腻死人了,也如柳下惠那般,颇有坐怀不乱的风骨。
槲寄尘不死心,干脆趴着,只把头扭过来,轻飘飘的语气像羽毛一般,拂在木清眠耳旁:“阿眠~好阿眠,夜深了,该歇息了。”
木清眠正想到关键处,听着这槲寄尘堪比浪叫的软绵绵的语调,气不打一处来,转头恶狠狠地瞪他。
槲寄尘见人回头,笑容更甚,“夫君~你可是改主意了?终于想起你床上还有这么个可心的人儿在等你!”
朦胧昏黄的烛光下,槲寄尘领口大开,支起的胸膛诱人无比,红唇轻启。
木清眠只见一张嘴开开合合,说的什么全然忘了,只见到那迷人的腰身,还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至于被人打断思路的愤怒,早就忘在九霄云外。
他哑着嗓子问:“你刚刚喊我什么?”
槲寄尘道:“夫君啊,不然还喊你什么?”
“什么?”木清眠呼吸一窒,怀疑自己的耳朵。
从前可都是槲寄尘在床上逼着他喊的,现下听着人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叫自己,木清眠有些不适应,是很不适应。
“夫君,夫君,夫君!要我喊几遍,耳朵聋了不是?不睡就算了,哼!”槲寄尘说罢,一个翻身,就把被子盖住,不理木清眠。
木清眠眼神晦暗,吞咽了口水,把扔在地上的废纸收好把水浸湿了。
灭了远处的几盏蜡烛,在包袱里一阵摸索,这才慢腾腾来到床前。
放下床帐,褪去外衣,爬上床后,推了推裹成蝉蛹的某人。
“被子匀我点!”
槲寄尘反仰着头看他,气哼哼地扯开被子,甩了一截给他。
木清眠轻笑,一把把被子拉开钻了进去。
槲寄尘被推平了身子,脸对着枕头,被人按着。
腰间略带冰凉的手让他止不住颤抖,只听头顶传来蛊惑的低语,“叫我一声夫君来听听。”
槲寄尘反手按住到处游走的手,带着颤抖和心虚道:“之前已经叫过了。”
“那些不算,我要你重新喊。”
槲寄尘如同白日饭桌上的红菱,身子红透了,被剥开外壳,露出果肉。
槲寄尘暗自后悔玩大了:“阿眠,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你早点休息,别那么劳累而已,我们睡觉吧。”
木清眠贴上他,咚咚咚的心跳让槲寄尘感受到震撼。
“我这一次肯定会有所进步,你且看着吧。”木清眠说这话的席间,槲寄尘身子已经瘫软得不成样子。
“叫人!”木清眠一巴掌扇在他臀上。
“夫、夫君~”任凭槲寄尘咬紧牙关,可支离破碎的,令人羞耻的声音还是泄了出来。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眼泪流个不停。
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他深刻体会到了。
“七郎、夫君,”槲寄尘轮着叫了好多遍。
当他因为大力的冲击撞到床头时,他泪眼朦胧,大口喘着气,幽怨看着那人,气愤着叫他全名“木清眠!”
木清眠没及时起身,伸手擦他脸上的泪,用绵长又细密的吻安抚他的愤怒。
凑近他耳旁,低声道:“这次有进步吗?哥哥。”
槲寄尘羞愤难当,恨不得时间倒流,能在此之前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谁叫他没事像发情一样,说那些话,简直就是一副勾栏做派!
槲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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