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懒得她,直接看向安平侯:“侯爷应该记得吧,我与顺天府尹何铭大人颇有些交情!昔年他幼子生病,命在旦夕,是我出手相救,挽他一命!有这救命之恩在,我想,何大人会很乐意为我出这个头!”
安平侯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这事,他听何铭说过。
何铭知道晏宁是他的女儿后,还专程向他致谢,夸他养出了一个好女儿!
“那又如何?”崔氏尖叫,“自古以来,哪有断亲这一说?你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想断亲,先把你的命赔来!”
“若我是被侯夫人养育大的,那这亲,还真是断不了!可是,我是吗?”晏宁恨声摇头,“我不是!我自出生,没吃过你一口奶,没花过你半文银!你生了我,却因为照顾不周,害我被恶毒乳母拐卖,颠沛流离!你寻我回府,抢了我的银钱店铺,却纵容仇人之女,欺辱于我!”
“此等情形,我若宣扬出去,你觉得,世人会如何看?又会如何说?你,当真配做我的母亲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母亲!只是为了我的银钱,才演出这一扬认亲大戏?”
“侯夫人,相信我,无论是哪一种,你都承受不起!”
崔氏听到这话,脸唰地白了!
晏宁说得没错,这事若宣扬出去,无论哪一种结局,她都承受不起!
她都承受不起了,一旁的安平侯,更是觉得脑壳要炸了!
他这侯爵之位,是承祖荫而来,本身没什么本事,花了银子,才捐了个从五品武官,勉强充个门面。
但晏宁入府后,凭着一手精湛医术,治好了他上司母亲的顽疾,他也因此得上司青眼,得以高升一级。
这会儿,他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若是晏宁真跑去顺天府告侯府欺诈骗亲,他这张老脸要不要的两说,他这才升的官,一准儿会被撸下来的!
跟这些相比,一个陪房的儿子算个屁?
不,跟他的官途官声相比,崔氏又算个屁?
还有那个假女儿,更是可恨!
她一个贱婢生的贱女儿,他们自小宠到大,不舍得割舍,让她留在谢府,让她一个草鸡披上了凤凰衣,她已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她怎可得了便宜还卖乖,跑到他亲生女儿面前显摆?
这亲生女儿再怎么不讨喜,可到底也是侯府骨血!
更不用说,她医术精湛会赚钱,用处多多!
这么一想,安平侯瞬间就怒了,暴喝一声,拍案而起:“来人!”
崔氏见状,还以为他要惩罚晏宁,当即附和道:“来人,上家法,打死这个贱人!忤逆不孝的东西,要来何用?”
安平侯一听这话,更生气了!
“就你那个假货有用!”他暴跳如雷,“她占尽了谢家的便宜,还敢欺辱宁儿!如今不过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就想在我宁儿头上作威作福了?崔氏,你疯了不成?”
崔氏被骂懵了,而门外,被婢女扶着过来,打算看晏宁热闹的谢锦心,本来就跪得膝盖酸软,听到安平侯这话,心里一颤,直接瘫倒在地上,捂着嘴再不敢吭声!
谢老夫人见晏宁胜了,儿子都怒了,麻利的站出来抢好人当,对着崔氏训斥道:“也不怪晏宁发疯,有你这样的母亲,她如何能不发疯?她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早上你逼迫她给锦心替嫁,这会儿你又要迫她放过刘忠这个恶徒!还一口一个贱人的骂她!世间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简直不配为人母!”
骂完崔氏,又上前哄晏宁,“瞧瞧,可怜的宁儿,都被你逼成什么模样了?她以前是多懂事乖巧的孩子啊!好宁儿,莫哭!这回,祖母为你做主!”
说完,沉声叫:“来人,上家法,将刘忠杖毙!”
梁氏听到这话,跪地苦求,外头的总管赵德,也连滚带爬跑进来,对着谢老夫人叩头不已!
“老夫人,小的知错了!求您看在我们两个老东西给谢家做了这么多年奴才的份上,饶了他吧!小的可就他这一根独苗苗啊!”
“呸!”谢老夫人狠唾了一口,“这等歪苗,不要也罢,免得日后再惹事生非!”
“苗长不好,是种子坏了!”晏宁冷哧,“祖母,若您真疼孙女的话,就把这俩种子也一起发落了吧!”
她这话,算是说到了谢老夫人的心坎上了。
赵德是总管,梁氏是仆妇头目,这两人好比是崔氏的左膀右臂,若能趁此剪除,必能叫崔氏大伤元气!
更好的是,这种事,是晏宁开口求办的,到时,便算崔氏怪,也怪不到她头上!
“的确是该发落!”她扭头看向安平侯,“你说,如何个发落法?”
安平侯犹豫了一下,道:“要不,就拿掉他们这管事和陪房之职,谴去庄子里吧!”
崔氏闻言咬牙:“侯爷,母亲,你们好像忘了,他们是我的人!”
“就因为是你的人,我才要追究到底!”晏宁毫不客气回怼
>>>点击查看《被全家虐死后,我虐死了全家》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