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起杀人案存在诸多疑点,让人不禁对蒋大鹏的定罪产生怀疑。
第一,虽然有人声说看到蒋鹏海与受害者家仆发生冲突,但仅以此就认定他有杀人动机,未免过于牵强。
那冲突不过是市井间常见的小事,远不足以成为如此凶残杀人的理由。
第二,蒋大鹏家中搜出的短刀虽与伤口形状吻合,但来历不明,是突然出现的。
按理来说,若真是蒋大鹏用于杀人的凶器,他定会设法藏匿或销毁,怎会轻易被发现于家中?
第三,所有的证据都显得太过凑巧,仿佛是有人精心布置,故意将矛头指向蒋大鹏。
案件始终存在一些无法解释清楚的地方,让主审官员们也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将其处死,以免日后真相大白时无法收扬。
就这样,唐大人只能先将蒋大鹏关了起来。
那阴暗潮湿的牢房,成了蒋大鹏的“家”。
蒋鹏的老母亲也因为此事病重,没多久就去了,而蒋大鹏在牢里也饱尝了十年无尽的苦痛。
牢房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地面总是湿漉漉的。
每到夜晚,蚊虫鼠蚁便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爬行叮咬。
冬天,寒风从破损的窗口灌入,他被冻得瑟瑟发抖,手脚长满冻疮,又痒又痛。
夏天,狭小的牢房犹如蒸笼,蒋大鹏酷热难耐,身上的汗水从未干过,长期的闷热让他身上长满了疮,又疼又痒。
每日的饭菜,不是发馊的残羹剩饭,就是带着霉味的粗粮,难以下咽。
可饥饿难耐的他为了活下去,只能强迫自己吞下去。
狱卒们对他非打即骂,稍有不顺心,便对他拳打脚踢。
他的身体布满了伤痕,新伤叠着旧伤,从未有过痊愈的机会。
在这漫长的十年里,蒋大鹏无数次在梦中惊醒,呼喊着自己的冤屈。
但回应他的,只有牢房的冰冷和寂静,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愤怒和不甘,渐渐变得绝望和麻木。
今年,十年前的案子终于破了,凶手是蒋大鹏得罪过的对家——屠夫王大狗。
因此蒋大鹏被放出狱了。
原本蒋大鹏内心还不至于要报复唐大人,因为他知道了他是被王大狗陷害了,而且王大狗已经被斩立决了。
仇人已死,他只想着出去后陪着老母亲好好过日子的。
可是回去后,发现自己的老母亲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于是,整个人就癫狂了。
唐大人把蒋大鹏关了十年,本来就有些愧对蒋鹏,所以蒋大鹏出狱后,他便让厨房管事的以后拿猪肉都在蒋大鹏手里拿,权当弥补他。
蒋大鹏没有了家人,所以唐大人也别想有家人。
蒋大鹏老老实实给唐府送了一段时间的猪肉,唐家的后厨也都信任他拿的猪肉后,他才开始在猪肉里面下毒。
先用毒毒死了唐家人,而后他在翻墙而入,把每个人都砍了很多刀才解了恨。
杀完人,他自己也自杀了。
颜如玉将事情梳理完毕,心中清楚距离蒋大鹏报复唐大人一家的时日已所剩无几。
她神色一紧,即刻朝着门口高声喊道:“玄煌。”
话音刚落,只见长公主府亲卫军副统领玄煌宛如一道闪电,瞬间从屋顶飞掠而下。
玄煌单膝跪地,恭敬道:“卑职在。”
颜如玉目光凌厉,沉声道:“有三件事需要你马上安排下去。”
“第一,速速安排两人跟踪西街集市卖猪肉的屠夫蒋大鹏,他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立刻报于本宫知晓。”
“第二,派人去仔细查一查曹将军二郎此刻究竟在何处。”
“第三,从今往后,每日都需有人向本宫详实汇报京城当天发生的大小诸事。”
颜如玉微微眯起双眸,盯着玄煌,问道:“你可明白?”
玄煌从褚逸和褚涛那里早已深知长公主脾气不佳,行事果断凌厉,杀伐果决。
当下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应道:“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玄煌领命后匆匆退了下去。
午时过后,慧嬷嬷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向颜如玉汇报青钰和媛儿在国子监的情况。
慧嬷嬷欠身行礼,说道:“殿下,今日世子和县主在国子监一切安好。世子让老奴告知您,今天下学后他要跟着曾大人回曾府继续学习,县主则要跟着婉儿小姐去镇国公府玩耍,让您不必等他们二人用膳了。”
颜如玉听后轻轻颔首,表示知道了。
待慧嬷嬷出去后,小月莲步轻移,缓缓进门,轻声道:“殿下,褚统领让人来传话,说曹家二公子与几个狐朋狗友此时正在长乐坊。”
颜如玉脸色微微一愣,问道:“长乐坊?”
“是。”小月俏脸微红,低声回道。
“好的很。”颜如玉清冷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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