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灯回过神来时,鹿望已经被带走了。
一个警察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没用手铐,但限制着不让他逃跑。
白灯捂着狂跳的心脏,不停揉搓太阳穴。
刚才那人,使用了赋灵力。
在城区使用赋灵力!
“吴伯,”白灯低低喊,“他刚才对我用赋灵力。”
吴伯心疼地把白灯揽过来,没有说白灯想听到的话。
“下次别和他们硬刚了。”
“可……这不符合流程吧,这……”
“嘘。”
……
白灯靠了回去,调快了输液的速度。
他要回去找鹿望。
……
“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尸体,我们遇见他们时他们已经是死人了。”白灯说,他被关在审讯室里,与鹿望一墙之隔。
没有带手铐,但防撞软包的墙,极硬的木椅子,刺眼的灯,正上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字和两个公事公办的警察都让他不爽。
警察说鹿望说的话中有漏洞,他们对他的证词存疑,所以他们把他晾在审讯室了,好反省反省自己的问题。
他们在敲打他。
他们说他们有问题。
可他们怎么会有问题,他们只想自保。
这样带威胁的话传到白灯耳里格外刺耳。
白灯现在处于一点就炸的状态。
对面的警察同样问不出什么,问的和鹿望一样的问题结果两人口供一致。
死人复活什么的太扯了吧。
杨皓一直在单面玻璃后观察,翻阅鹿望的审讯记录。他夹着档案啜了口茶,从门口进了来,把其中一个警察替了。
经过他的观察,白灯更情绪化,能套到更多信息。
他把三张照片摆在白灯面前,手指一下一下地敲。
三张照片,第一张是白灯被抓那天的监控画面截图,第二张是白灯家到发现白灯的村子的地理距离图,第三张是村民满地的尸体。
白灯视线落在第三张照片上,久久没能回神。
一个穿军装的尸体都没有,这东西还会分类?
杨皓上来抛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山下村不在禁区内。
非特定人员,非特殊扬合扬所,城区内不得使用能对他人造成伤害的赋灵力。
不得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赋灵力。
他们违法了。
白灯瞳孔猛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皓翘着二郎腿,脚抵在审讯桌下方的挡板上,鞋跟对着白灯。
“我们发现,这些村民死法多样,二十三名死者,八人死于溺水,两人死于惊吓,七人死于赋灵力,五人死于精神崩溃,还有一人,死于踹击。”
杨皓把第四张照片摆在白灯面前,上面是躺在地上的村妇。
是那位给他们玉米的村妇。
其实,在认出村子里都是死人后,白灯总在想那个苞米干不干净,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吃。
难道村妇还是个活人吗?
“你们见过这个人,对不对?”杨皓问,“法医判定,此人死亡时间在12小时内,是不是你们杀的她?”
白灯浑身血液都冷了。
若那时候她真是活人,那他们都做了什么。
“是你们杀了她,对吗?”杨皓加重了语气。
否认!否认!否认!
不是他们杀的。
白灯强壮镇定,道“我们遇到她时她行动缓慢,语言沟通困难,被什么东西控制着,气息不像是活人。”
这么想村妇衣服是比村里其他人穿的多的,而且新一些。
和村民死亡时间不一样,也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杀完拐来的啊。
死亡时间12小时内,是不是他们杀的还不一定呢。
“你们应该查查,她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白灯补充道。
杨皓盯着白灯看了一会,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是应该查一下,山下村村里具体人数。
他们潜意识认为被屠村了,村里的所有人都在这儿,在这儿的也应该都是村里人。
一大失误啊。
“她死于踹伤,你们是否踹伤过死者。”
……
“是。”
杨皓又问他们怎么被抓的,怎么在山中存活的,吃的啥,走的哪条路,遇到了什么野灵,甚至吃的啥都问。
怎么从山上看到山下村的,怎么走到山下村的,当时的山下村是什么情况,怎么动的手,为什么动手,为什么会打架。
刁钻的问题问就是不知道。
打架说就是他俩都动手了。
每次问完都要跟着质问三连,问的白灯哑口无言。
“你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你有证据吗?”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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