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广玉兰掩映的小院,朱守刚轻轻推开虚掩的大门。
“有人吗?”朱守刚轻唤。
“谁啊?”从屋中传出女声。
“我们是路过的,想讨口水喝。”朱守刚回答道。
说话间朱守刚他们进了院子。一位六十出头的大婶走出房门。
“你们是?”看着朱守刚和辛利文穿着白色短袖,大婶觉得他们不是坏人。
“我们是城里的,车子出了问题,走不了了。”朱守刚解释着。
“进屋坐吧,外面有雨。”大婶详和地说。
朱守刚他们进到屋内,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怀抱一个婴儿正在喂饭。
“大爷好!”朱守岗很恭敬地喊了一声。
老者没有说话。
“你们吃饭了吗?”大婶热情招呼朱守刚他们坐。
朱守刚环顾室内,很乱,到处是凌乱的衣服,大人的,小孩的,凳子上有,木制沙发上有,他看了一眼华彩玲,华彩玲紧蹙着眉,十分反感的样子。
“大婶,我们还没吃!”朱守刚说的是实话。
“噢,如果不嫌弃,在这吃吧!”大婶热情地说。
“麻烦大婶了!”
“客气什么,农村也没什么好吃的。”
老者又给婴儿喂了几口米饭,把他抱到里屋去了。
很快,大婶端了两盘菜进来,一个是辣炒鸡蛋,另个是清炒黄瓜。
“你们将就一下,先吃菜,馍一会就好。”
朱守刚拿起筷尝了一下黄瓜,脆脆的甜甜的,不错,第一次知道黄瓜还能这么吃。
这时院里传来大婶的咆哮声。
“我等着烧饭!我还要等多久?”
看大婶慈眉善目的,怎突然这么大的脾气,疑窦顿生的朱守刚走到院内,见大婶正冲着手机嚷嚷。
“怎么了大婶?”朱守刚好奇地问。
“唉!现在怎么这么麻烦,液化气没有了,我打电话给送气的,送气让我给什么公司打电话,公司人让我等会,这都十来分钟了,我问送气的,送气的说,还没派单。急死人了,以前换气至多二十分钟,从镇上到这,很快,很方便,现在不知为什么多了个公司派单,换个气我还联系你公司干吗?放屁脱裤子。唉!”大婶一肚子的的怒火。
朱守刚也不清楚换液化气的事,但大婶话里话外是在抱怨多了一个换气的中间环节,不方便了。
“大婶,莫生气,到屋歇会。”朱守刚安慰大婶。他在想方便群众的事不做,为什么干不方便群众的事呢?有什么好处呢?这液化气不归市里管,若归市里管,他倒要问问里面的缘由。
“我给你们做的锅贴馍,可要上锅了,气没了,唉!”
“大婶屋里坐吧,歇会,你消消气,给你添麻烦了!”看大婶急切切的样子,朱守刚心里不是滋味。
“不麻烦,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
见大婶到屋里坐下,朱守刚的心才稍稍安稳些。
“大婶你老贵姓啊?家里几口人?”朱守刚觉得自己和派出所查户的差不多。
“唉!”大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姓姜,姜桂兰,家里原五口人现在四口人了。”姜桂兰慢慢地说,语气夹着幽怨。“我命苦啊,老头子走的早,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家里一个老的一个小的,儿子也不知跑到哪去儿,联系不上了。”
“什么原因联系不上,姜婶?”朱守刚能感觉到姜桂兰的不容易,老伴去世的早,儿子又失联了,家里的生活靠什么?
“唉!”姜桂兰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屋内的几个人静静听地听着他的叙述。“儿子是被气走的,说十年后回来报仇!”朱守刚的心猛然一紧,什么事要报仇呢?现在社会很和谐啊!他没有打断老人。“我儿子叫胡凯,前年刚结的婚,婚后他们俩人就在县城饭店打工,去年年底有了小孩,就是家里的这个,才七个月。可万没想到,媳妇被坏人看上了,给抢走了。”说到这姜桂兰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媳妇给抢走了!”朱守刚难以置信,现在还有抢人的,除非你情我愿。
“是,抢走的,县里一个有钱人看上儿媳妇,给十万块钱给胡凯,让胡凯离婚,胡凯哪能愿意,那人放话出来,不同意也得同意,十分霸道,安排人把儿子暗地里打了几次。”朱守刚越听越离谱,当今还有强霸民女的事。“我那儿媳被直接带走了两天,才放回来,可是当天她又去了那个坏人家,至今没回来过。唉,我的命好苦,胡凯的命好苦啊!”姜桂兰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守刚心如刀绞,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发生在自己曾经治理的南溪县,羞愧啊,南溪县还有这么黑的事?!扫黑除恶,搞了好几年,竟然没把这个的人间恶魔给打掉,嚣张至极。
“姜婶,别哭了,抢你家媳妇叫什么名字?”华彩玲问,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眼睛喷出了火苗。
“外号好像叫黑牛,唉,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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