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是李梦雪一口一个哥哥叫大的,两个人八岁起就腻在了一起,住在一个地方,是两家独栋别墅。
而李梦雪则是一班领头的那位女生,此刻正生着闷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小雪,是我。”楚缘浅对着二楼的阳台,小声喊道。
李梦雪站起身,将灯熄灭了。
“小雪,我知道你在,你听我解释好吗?”
楚缘浅不死心道,他知道李梦雪对他总是心硬不起来。
“小雪,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楚缘浅伤心道。
三四声后,房间的灯又亮了。
楚缘浅面色一喜,接着便听到了滴答滴答的下楼声。
“你还在生气?”
穿着睡衣的李梦雪并不搭话,只是脸上的嫌弃和厌恶一览无遗。
“怎么,连你都不信我?”
楚缘浅拦在了她的面前,眼眶微红。
“我要是骗你,我天打——”
李梦雪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李梦雪的眼泪,哗的一声就流了下来。
“我怎么解释?我解释了,你就可以打她了吗?”楚缘浅面色难过,反问道,“让全校人都知道你欺负人吗?让全校人都知道你打人耳光吗?”
“可是……可是……”李梦雪哭哭啼啼道,“可是她污蔑你啊。”
“污蔑我又怎么样?”楚缘浅替她揩去眼泪,“只要你没事就好。”
“楚哥。”李梦雪哭的更厉害了。
而楚缘浅拍拍她的背,望向不远处的小水坑,黑夜下的水面映入他的眼帘,像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暗面。
前几天便报修了,估计过几天就会来了吧。
“这事你知道真相就行,楚哥脏一点,名声臭一点没关系的。”楚缘浅安慰道。
楚缘浅的家世还算不错,父亲是某银行的行长,而母亲则是小三上位,当初也算是丑闻一件。所幸家里有钱有关系,便举家搬迁到了盛林市,在这里念八年书。
楚缘浅度过了幸福的八年,可过去八年的地下室生活让他早已浸染上了各种恶臭。
他的第一任母亲便是那个满嘴咒骂的亲生母亲,作为小三,处处受人唾骂,最后原配给了她一笔钱,就把楚缘浅“买”下来了。
但这个无法生育的母亲,并不把他当做儿子,而是当做炫耀的考试机器,以及泄愤的工具。
父亲则是到处沾花惹草,依旧是个浪荡子弟,每天烟酒不离手,应酬不回家,按摩只包夜……
原本他们这对狗男女只道情深缘浅,如今缘浅是真,情深是假,他的亲生母亲据说早已饿死在了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直到尸体发臭才被人发现。
……
而住宿在学校里的林殊,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给花正语上药。
伤口不深,铁皮上没有明显的锈迹,但林殊还是决定明天带花正语去补一针破伤风。
两个人很是沉默,花正语皱着眉头,感受着碘伏在浸入伤口的疼痛。
“二哥,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花正语小心翼翼道。
林殊眉头一皱,强压下心头那句“我伤你妈个头”,转身扔掉手上的棉签,去厕所洗手洗脸冷静下来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才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二哥,我觉得你今天的话,是真的有点伤人了。”
花正语再度小心翼翼地修改着措辞。
“我伤你妈个头!”
林殊直接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