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产不出来了,要不给她点吃的。”
“你傻逼吗,有吃的我们不吃?还给她?”
“还有,我不是交代过这个最后吃,”朱志指着怀里血肉模糊的东西说,“本来他妈就迷糊,你搞成这副模样他妈怎么认得出来。”
羊四缩起脑袋,“不是我干的,是于乖那家伙昨天说已经腐烂了,他先把烂掉的吞了省得浪费。”
“吃吃吃,就他妈知道吃,”朱志把怀里襁褓往地上一摔。
于乖悄悄跑出来把襁褓弄走,而后站在一旁等训话。
朱志接着在墙角柜子里翻找一下,找到一张照片,是一张母子照,他放在女人面前轻摇两下。
女人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眼皮耷拉着,双手垂在两侧,偶尔会无意识地抽搐一下,饿了近一个星期,早已神志不清,哪有功夫去看眼前的照片,还活着已经是奇迹。
朱志不断在她耳边哄着,“睁眼看看啊,这是你儿子。”
他一句话连续念叨了五分钟,知道不会起效用了,于是再次离开去柜子里翻找。
找出一个录音设备,他放在耳边听两下。
连忙跑过来,把录音设备放在女人耳边打开。
一道纯净、温暖、轻软、稚嫩,奶声奶气的婴儿叫声。
“妈~妈~”
女人身体猛地抽了一下。
羊四带着欣喜的声音急忙喊:“有了,有了!”
两个碗一摇一晃表露出他内心的激动。
于乖放下襁褓,手上使出大力气。
朱志听到女人微弱的呼吸声消失,“行了,死了。”
“多少?”
“加起来还不到半碗哩——”
“有水喝就省着点吧,这年头能喝的水少。”
“我听说天河那边都警戒了,现在去哪弄水。”
“要不说水资源短缺呢。”
“等会把血也放咯,去外面再抓两个。”
“榨干了,吃肉吧。”
…
门外,苏梦幽带着一众人静静看完了全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