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涯眼中疑惑更浓,“以前的话,你可不会干站在这。”
苏梦幽一脸崩坏的表情,“我试过了。”
“试过?”
她抬起双手,“不论我制止多少次都没有用。”
“我在阻止一件恶事的时候,还会有一百件发生,被制止的人会再犯,救下的人也会变坏,学着恶人去作恶。”
“所有人都在相互残杀,为了活下去…”
“所有人…都是恶魔——”
之后她开始讲述…她来到烟城也有几年,期间认识了不少人,到了乱世大多数人都会很默契的摘掉以往的面具,显露出凶暴残忍的一面。
她是平民家庭出身,自小认为高层打压底层,为底层人鸣不平,她的正义就是保护底层弱势群体,天然的认为底层人都是善良的。
现在她却发觉,自己所守护的也不过是一群戴上枷锁的恶魔,现在枷锁断了,本性彻底暴露,她的信仰随之崩塌。
张无邪听完她的絮叨叨,伸出食指默默抬下眼镜。
上司怎么会认识这么蠢的女人。
“要不要参与我的作战计划,”白道涯听完后伸出拳头向她提出邀请。
“大哥,要打吗?”楚笙掰掰手指头,“就按十个算吧,十对十万,优势在我。”
张无邪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之前和他说了那么多,依然决定要去和先锋军碰一碰吗。
虽说只是先锋军,算不上大夏皇朝的精锐军队,但也不是几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能碰瓷的吧。
刚投新老板第一天就是这种地狱开局,我这一生能走到对岸吗?
如果非要打的话…
“没必要了,这座城市不值得拯救,”苏梦幽抬起无神的双眸,语气却十分坚定。
“感觉…你有点极端啊,”白道涯说。
“打赢了等城市秩序恢复,罪恶不就终止了,”秦灵说。
“罪恶终止吗?”苏梦幽似乎提起一点精神。
白道涯却是暗自摇摇头。
人之本性如此,只能用律法和道德去压制,至于彻底消除…
几人几经辗转,一路上杀了几个不长眼的‘食尸鬼’,而后来到学校。
秦灵说她那天送父母离开的时候,刘立文好像还住在学校里。
毕业那段时间他就提醒几人早点离开烟城去山海关,而他本人却留在这了,说不定能从他身上获得意外的消息。
果不其然,几人在学校家属院里见到他。
位于小花坛附近的刘立文躺在摇椅上来回晃荡,“诶?你们没去山海关吗?要换个国籍?”
“换毛啊,”楚笙走进院内四处张望一番,“老刘你还挺闲情逸致的,提前享受老来乐,不怕炮弹落头上了。”
白道涯坐在花坛旁边的瓷砖上,“老师,我要打败大夏皇朝的先锋军,想找你要点意见。”
刘立文认真思索了一下,指着校园大门口右边的方向,“出去往前走,十字路口右拐能看到一家店,丧事一条龙,你买几个花圈戴上,这样死的时候会有仪式感一点。”
“我们认真的,”楚笙说。
刘立文凝视白道涯的眼睛,“原因呢。”
“好歹是生活了多年的城市,感觉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像这样被赶走总觉得不甘心,”白道涯说。
“家吗?”刘立文脸上涌现出追忆之色,“对啊,一个人连家都没有和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
他念叨了一会,开始讲述往事:“小时候,家里穷,虽然成绩好,但上不起好的学校,我选择去参军,我听说很多人都是在军队中完成了阶级跃迁。”
“刚当兵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有点恨的,我恨为什么别人能上大学,自己上不了?想要出来证明自己。”
“我相信自己真的可以,不比那些有钱有权的二代差,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即使是军队中,上面的位置是固定的,再扛十年枪也未必能改变炮灰的身份。”
“失败之后来到烟城在这边打拼,都说烟城百废待兴,我真信了,但实际上几十年前那个情况谁都知道,有钱人都快穷死了,我一个穷小子来这儿,能做什么呢?失败,只能是注定的失败,好在有退伍身份,花了点功夫考了个教师证开始当老师。”
“我在这栋家属院里,和我妈打电话大吵了一架,我一方面不想灰溜溜的回老家,又想和家人诉苦得到些安慰。”
“我和我妈说很累,而她则是训斥
他,说只有累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
我当时感觉自己快疯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感觉很累,从身体到心里很累很累,努力多年发现,越努力越可怜,看不到出路的那种累。”
“我一气之下,挂断电话,吼了一句:我的事情你永远不懂。”
“那之后我多年都没和家里联系,一直到有一天,有人打电话来,说她走了。”
白道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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