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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骗三十年 第1章 初出茅庐(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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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1992年的一个夏天,空气中弥漫着盛夏的燥热。我站在南方一个小镇的街头,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传来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和摩托车的轰鸣声。我知道,我的人生即将迎来一个转折。

    南方的小镇像被蒸笼罩着,空气里满是湿黏的燥热。我第一次独自出手,站在街头,心里七上八下,不停地想着刘师傅教我的每一个细节。

    刘师傅是个老千,跟了他半年,我学到了不少骗术的门道,但今天是第一次单独上阵。老头说这是考验我,看看我有没有天分。他还笑着说:“王智,这回可得靠你自己的嘴皮子了。”

    我一边回忆刘师傅的叮嘱,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毕竟,这是我从村里出来后的第一个“大事”,不容有失。我穿着一身旧得发白的T恤,手里捏着几片干瘪的草药,混在人群里,装作若无其事。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大多是当地的居民,脸上写满了对生活的无奈。街边的小摊贩卖力地吆喝,努力在这炎热的日子里多赚几块钱。我盯着他们,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下手。

    眼前出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他的步子有些沉重,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碾过一样。我知道,这样的人最容易被说服。他们年纪大了,身体有病痛,最怕的就是自己活不长,而又没有其他依靠。

    我定了定神,迎上前去,露出一个自认为亲切的笑容。

    “大爷,您这是腿脚不利索啊?看起来是风湿啊。”我装作关心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老大爷停下脚步,抬眼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一丝防备。“你是哪个?”

    “我是个游方郎中,祖上留下来的秘方,治风湿、止疼痛,一服见效。”我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几片草药,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盯着那几片草药,眼神游移不定。显然,他在心里权衡。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进一步加深他的信任。

    “大爷,您别看这草药不起眼,可是百年老方,治好了多少老寒腿啊。”我凑近一步,低声说道,“我看您是个实在人,今天就算是结个善缘,您拿回去试试,管保见效。”

    他说:“这药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

    “您就放心吧,不治好,我一分钱不收。”我笑着说,心里却是绷得紧紧的。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其实全是骗人的鬼话。我知道,只要他愿意掏钱,我今天的任务就算是成功了。

    老大爷终于动心了,缓缓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张钞票,递给我。钱不多,但对我来说,这可是头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收获”。我接过钱,嘴里念着“谢谢”,心里却是复杂得很。

    看着老大爷拿着草药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有点兴奋,因为这证明了我有“天赋”,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的罪恶感。那一刻,我忽然有点厌恶自己,甚至想过要不要把钱还给他。

    可一想到刘师傅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我把这种念头硬生生压了下去。不能退缩,这是江湖规矩,也是我选的路。

    我把钱揣进兜里,转身回到了刘师傅的住处。刘师傅住在镇边上,一间破旧的瓦房,外面种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这里几乎没什么人来,更没人注意到我们在这里干些什么。

    刘师傅看到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子,怎么样?成了?”

    我点点头,把钱递给他。他接过钱,摸了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错,有天分。”他说,拍了拍我的肩膀,“记住了,这行当可不能心软。人家愿意给你钱,那就是你有本事。”

    我低头应了一声,但心里那种说不清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刘师傅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王智,这江湖险恶,心软的人活不长。你要想混出名堂,就得学会狠下心。”

    我知道他说得没错,但那股内心的挣扎还是让我夜不能寐。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老大爷的身影和他离去时那一声叹息。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可每次这种念头一闪而过,我都会强迫自己打住。我知道,回头已经不可能了。乡下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家和嗷嗷待哺的弟妹们,还有家里的欠债,早已把我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这条路再黑,也得走下去。走着走着,也许就看不到黑了。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心里反反复复想着白天的事情。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混下去。要做,就得做大事,不能一直困在这些小打小闹里。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刘师傅,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我不想再做这些小本买卖了。我想学更高明的骗术,干更大的事。

    刘师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小子,有野心。不过你得知道,干大的,风险也大。”

    我点点头,“我明白,但我不怕。”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一丝赞许,也有一丝忧虑。他沉吟了片刻,最后点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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