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不太好的样子,你今日就去看看弟弟吧。」
我心下一跳。
猛地忆起,上辈子拓跋律曾说过,「你说,倘若其余皇子尽数死了,这皇位还能是谁的呢?」
我努力回想,上辈子这个时候是否有皇子逝世,脑子里一团乱麻,也记不清之后与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
直到被拓跋允送回府,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
「你大病初愈,还是多休息吧。」
我拉下他的手,提醒他,「小心拓跋律。」
上辈子,拓跋允是患疾而终的,不得而知,拓跋律是否在其中动了手脚。
我的话看起来莫名其妙,可拓跋允并未质疑。
他淡笑着说,「好。」
5
第二日,宫里传来消息。
是皇上的谕旨:「十七皇子夭折,朕甚感伤。祭葬之礼,礼部其酙酌以闻。」
我手里拿着的茶杯跌落到地板上,砸了个稀碎。
果然,拓跋律提前了自己的行动。
他阴毒蛰伏已久,无人在意他,也无人防备于他。
因此一事皇族一年内不宜婚娶,我与拓跋允的婚事也就此停下。
日子慢慢就滑到了深冬,雪一下便是春节,我与拓跋允也相约于上元节游玩过几次,倒是熟悉了些许。
期间拓跋律几次三番写信于我,全堆在管家那里,我嘱咐管家回头一把火烧了就行。
雪一停,又是来年春日。
圣上失子的悲呛稍缓,臣下提议不如来一场春日围猎,圣上允诺。
我朝不算古板,我与拓跋允的定亲的事也是过了明面的。
今日围猎,我跟在拓跋允身侧。
皇子按尊卑长幼站,嫡皇子自是在第一列。
我都能感受到身后炽热的视线。
拓跋允不动神色地侧过身子挡住某人的视线,同时笑着帮我系好斗篷上的系带。
我也跟着笑了,发髻上的步摇乱晃。
圣上身子并未大好,只是嘱咐了我们这些小辈莫要忘了祖辈的骑猎功夫,就入了帐内休息。
我换了猎服,骑马跟在拓跋允的身后。
他看着文文弱弱,却能拉满大弓对远处的猎物一击致命。
我举起双手为他鼓掌,「 好!」
拓跋允回头看了我一眼,拿手里的弓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头。
「想试试吗?」
我自然是想的,可是,「我拉不动的。」
拓跋允手里的这把弓,足有三石。
他没说话,却笑着向我伸出手。
我把手放了上去。
瞬间,被他单臂拉到了他的马上,坐在他的怀里。
我略有些不自在地向前移动。
「把手给我。」
拓跋允就带着我的手一起放在了弓上,他将弓箭对准了前方树丛里隐隐约约能瞧见的鹿。
缓缓拉满了弓。
我能感受到他的手臂力量,我的手心被拉满的弓拉得深痛。
「你说放手,我就放手。」拓跋允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不远处的鹿一直在移动。
难以确定目标。
我手心出了汗,「它一直在动。」
拓跋允提醒我,「你用心去看。」
我点点头,山林中很是寂静,只有偶尔穿过的鸟类鸣叫。
我静静等待着,等待猎物放下戒备的那一刻。
「放!」
弓箭伴着呼啸的风声,一箭中了那只鹿的眉心。
我放松下来,呼了一口气。
拓跋允带着我骑到了猎物倒下的地方,他先下马,然后扶我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你很有天赋。」
我很开心,「谢谢。」
我撑着他的臂弯下马,拓跋允正要开口跟我说话。
又是一瞬呼啸而过的箭风。
他立马按下我的脑袋,让我和他尽量躲在马匹的后面。
我听见拓跋允的闷哼。
从他怀里抬起头,拓跋允的左臂被箭头擦过,流了很多很多血。
「你没事吧?!」
话落,一阵箭雨朝我们而来,拓跋允左臂受伤更是不好用剑。
我弯着腰护着拓跋允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刺客无法确定我们的位置,箭声停下。
林内十分寂静,空气中的气氛愈发焦灼。
我额头冒着冷汗,小声和拓跋允说话,「你怎么样了?」
「皇家围猎场怎会有刺客。」
拓跋允唇色发白,声线虚弱:「你快走。」
我怎么走,出去被射成筛子吗?
耳朵一动,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的心脏重重跳了一瞬,我才重生一年不到,怎么重生一世要比上辈子活得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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