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打断了拓跋允的话,那奏折尖端划破了拓跋允的眼角。
鲜血流出,洇红了眼睛,倒是压住拓跋允的温润皮相了,露出了强势的一面。
圣上暮年更是多疑,他下了口谕。
派七皇子拓跋允前去京郊治理时疫,疫未平不允归。
我听闻此事后连忙入了宫。
瞧着拓跋允眼角的划痕,心里想,拓跋氏是不是一脉相传的敏感多疑。
不论是拓跋律还是这位圣上,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拓跋允呢?
拓跋允已经准备出发,殿外站了一排太医院的太医。
他正与谋士说着他走后的安排。
我突然想起,拓跋允上辈子是死于急病。
可上辈子拓跋允死得过早,我未曾见过他,也不得而知,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场疫病也是上辈子并未发生的事,能否理解成所有偏离上一世的事情,都是拓跋律干的。
拓跋允与谋士说完话便来了我这边,他揉了揉我的脑袋。
「等我。」
我低着头,他见我没有反应,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拉住了他的袖口,「等下。」
我纠结犹豫了很久,「能不能......」不去啊。
不可能,皇帝圣旨已下,没有人能够改变。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罢了,我想救他。
能不能我们都可以长命百岁。
我抬眸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期翼,「不会有人发现的。」
拓跋允摇摇头,「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探身向前搂住我,「放心,我会小心的。」
我攥紧了他的衣服,但到点了,拓跋允头也不回地出了宫殿。
我看着夕阳照在他们一行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宫门即将下钥,我也连忙出了宫。
入夜,我一人骑马出了京城。
拿给守城护卫看的令牌还是拓跋允给我的。
我未曾发觉,也有一人,见我出了城门,也骑马跟了上来。
我用布护住了自己的口鼻。
这一路上,路边倒下了很多尸体,无人收拾无人理会。
待我快入疫病最开始发生的县时,有马声疾速而至。
「吁——」
那人喝道:「停下!」
我奇怪,转头去看。
这一看我就皱紧了眉头,是拓跋律。
8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敢往前走!」他似乎很是生气。
我勒紧了缰绳,安抚一下身下的马儿不要被吓到。
「跟你有关系吗?」
我故意说,「我未婚夫在城内,我自然也要去。」
拓跋律瞪着一双红眼睛看着我。
「你竟为了他命都不要。」
我看了一眼他气得通红的脸,暗有所指,「这不是有人非要我们夫妇的命吗?」
随后不再理会他。
驾马入了这清河县内,没有回头看他是否有跟了上来。
我怕拓跋允生气并未现身。
远远看着拓跋允的动作,他先是隔离了有发病迹象的人们,按病情轻重分不同疗法,也派了军队将已经过世的人们一一安葬。
等清河县等疫病安定下来,我才现身。
拓跋允就是再生气,这时候也不敢让我自己再回京城。
「你脑子里到底想了什么,让你不要过来!」
我当然是想着让你别死那么早。
就当是你愿意在那年春日宴选中我,让我能绝对脱离上一世的禁锢的回报吧。
上元节那日,我曾问过拓跋允。
「你为什么那天会选我呢。」
你我之前从未见过。
那天街市的灯光万明,温暖的光晕流连在我们眼眸之间。
「你的眼睛很好看。」拓跋允回答我。
「啊?」
「你的眼睛告诉我,「请救救我。」。」
9
拓跋允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倒也没有对我怎么样。
只让护卫日日夜夜看着我,不准迈出这个院子半步。
第三日的时候,清河县突然下了场暴雨。
我瞧着阴雨连绵的天心下不安,问了一下护卫,「他人呢?」
护卫叩首,「主子去了附近的村里,查看是否还有漏掉的人。」
我点了点头。
一阵闷雷也像是敲在了我的心上。
深夜时,屋外传来吵闹的动静。
我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看着面色焦灼的护卫问:「何事?」
护卫不敢说。
「说话!」
「主子回来了,他发了热......」
我不顾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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