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平战乱,父皇将我献给敌国。
我成了敌将的玩物,被他们夜夜折磨。
又被灌下十几碗落子汤药,再不能孕。
后来,我有命重回故土。
为我接风的宫宴上,皇妹笑我:「不过是个被千人骑万人踩的军妓,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再后来,金銮殿中,我手持长剑,抵在父皇脖颈:
「父皇,我要反了。」
1
「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竟还要为她举办宫宴接风洗尘!」
「不过是个被敌国将领当作玩物的娼女罢了,没准身上染了脏病,光是和她坐在一处本公主都嫌脏!」
我端坐在席位上,面无表情地听着身后皇妹的抱怨。
不只是我,在场众人也将她的话听得清楚。
他们不仅不为我辩驳,反而在看向我时尽显嘲讽,丝毫不加以掩饰。
可我分明记得。
四年前,将我送出皇城时,如今在场的这些朝臣一个接着一个地向我行礼作揖。
「六公主以己之身平息战乱,实为大义。」
我用指腹摩挲着茶盅杯沿,唤来心腹:「阿怜。
「九皇妹出言不逊,掌嘴。」
阿怜颔首,快步走到九皇妹的座席前。
九皇妹大惊失色,连忙命几个宫女拦住阿怜。
可这些常年待在深宫里的人如何能是阿怜的对手?
毕竟在过去的四年里,我与阿怜都是用这副血肉之躯生生熬过那些非人的折磨。
龙阳殿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九皇妹猛地站起身:「沈阳炎,你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我这就去告诉父皇,看他如何收拾——」
「宠爱?」
我开口打断她的话。
又侧过头去,看着她被阿怜的巴掌打得通红的脸。
「你以为,你的宠爱,是用什么换来的?」
我轻笑一声:「四年前,周国皇帝派出精兵,仅六日便连取我齐国北境十三城。
「若没有我,以及那些一同被当作贡品献给周国的清白女子,如今被敌军千人骑万人踩的人,也该有九皇妹你一个。」
2
四年前的北境之战是所有齐国人的噩梦。
如今听我提起,方才那几个想开口为九皇妹鸣不平的朝臣家眷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这四年的安稳与太平是用什么换来的,他们心知肚明。
「阳炎,罢了。」
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开口叫我名字。
此刻,最受父皇看重,也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五皇兄正皱着眉看我。
「阿九不像你。」
他说着,抬手为自己倒了杯酒。
「你身处周国五年,在众多男子身边周旋。
「但阿九她自小长在深宫,又得父皇宠爱,只是有些不懂事罢了,你又何必与她计较?」
五皇兄这话,就像一碗毒药。
杀人虽不见血,却能轻而易举地侵入肺腑。
尽管,他与九皇妹并非一母同胞。
但此刻,我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我垂眸,在心里想着方才降龙殿里送来的消息。
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3
「是啊,五皇兄说得是。」
我轻叹一声:「这四年,我在周国如履薄冰,生怕哪日不小心便丢了性命,自然是比不上有皇后娘娘撑腰的五皇兄,更比不上有贵妃娘娘纵容的九皇妹。」
突然,阿怜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轻咳一声。
我抬眼,瞧见一抹明黄身影出现在殿外。
紧接着,曹内侍用尖锐的嗓音通传:「皇上驾到——」
九皇妹连忙跑了过去,捂着脸哭道:「父皇,您一定要为阿九做主!」
父皇立即面露怜爱:「阿九这是怎么了?」
「父皇,您瞧瞧我的脸,好疼啊,都是皇姐她——」
不等皇妹说完,我站起身,绕过席位,「扑通」一声跪在父皇面前。
「请父皇降罪。」
父皇不解问道:「阳炎为我大齐被困于周国四年,何罪之有?」
「回禀父皇。」
我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方才九皇妹只说我是个被当作玩物的娼女,被千人骑万人踩。
「想来此话定是无心之说,我却命婢女掌嘴九皇妹。
「女儿心胸狭隘,是以向父皇请罪。」
我在周国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示弱。
父皇宠爱九皇妹,的确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然而我话音落下,父皇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不顾九皇妹的哭闹,命内侍将她带回,下令禁足五日。
一场闹剧过后,十几个伶人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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