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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辛苦,你们结婚时我必须给你们抬衣柜。”
“我们结婚要找比你更远的,让你腰抬断。”小兄弟说道。
后面接着是一台橱柜,和一架上面放着6床被子的火盆。绪哥他们抬着大衣柜走在最后面。马上就要下石梯子了。二叔扶着力气赶不上绪哥的堂弟说道。
“下面的路好走些,抬一会儿了喊前面的换一下。”接着二叔走到队伍中间,大声说道:
我们走半个小时一歇,回去也就最多到1点,不着急。
大家在路有说有笑,堂弟讲到在闺房里看到的表妹就大声喊到:“秀莲嫂,堵门的那个姑娘放人家没有,没有的话,你介绍给我,我给你砍肘子。”
“没了,等我下回就给你介绍。”秀莲大声回答道。
“你就给她讲,我是那个答她第二段话的那个小伙子,我们俩要是在一起了,你们又是老表,又是妯娌,美得很!”他一脸期待。就这样边走边聊,我们到了第一个休息点,这里是一个较宽的草坝子,是县道时挖出来的。最难走的白崖壁的路算是走完,接下来的路不算难但还远,因为有嫁妆,所以走得比较慢。在第一个歇脚点,大家坐得比较近,草上的露水已被升起的太阳晒干!兄弟们累得坐在草地上,女人们在一旁聊天,我和秀莲坐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二叔坐在中间,给大家摆着解放前的结婚的规矩,
“要在解放以前,今天你们这些人但估计都要累死在半路上,不然就要多一倍的人手。那时候嫁妆是不允许落地的,对了,这么远的路,双喜估计也得累死,那时候兴的一个脚不沾地,新娘子的脚也是不能落地的,你得一直背着。我听说过有用我们现在那种背树的架子背媳妇儿的。”
我笑着说,“难怪爷爷辈都近跟前找媳妇儿,湾里哪家跟哪家都扯得上关系,稍微不明朗的都是老表。那个年代近亲老表结婚的真多,原来是怕背媳妇儿。还好您儿们这一代,没出傻子,”众人哈哈大笑。
“你就算是说道点子上了,还好现在慢慢避开了,年轻人都多读了一点儿书,多认识了几个湾外的朋友,以后找对象就不会局限在湾里了。女孩子也不会就只能从湾的那边到湾的这边了。”
二妹说道:“湾里看到的是生命,湾外看到的是人生!各位哥哥们,以后多出去走走,别老待在湾里就知道种田,砍树,扛树,外面的好女孩多着了,没准儿哪一个就成了我表嫂子。”
众人哈哈大笑,堂弟说道:“我们能出去干什么了?感觉除了种地砍树,就不会别的了,不像你,能读书,还能学东西。我们就是木头,从山上搬到马上,马上搬到机器上。”
三弟说:“城里工地上要人,这一批人被喊做农民工,很多靠城边近的农民都在城里找事做,年轻人更多的走向了广东。这是我和老师下乡作调查发现的。”她说得很兴奋。
“关键是我们身边也没几个出去过,被骗了都不知道。”
“赵永,赵永出去过啊!等他爷爷下葬了,去找他问问呗!”我激动的告诉大家。
二叔又发话继续出发,我们一直往前走,感觉界上正朝我们扑来,越来越近。湾口的流水在若隐若现,给入秋后正在走向多彩的山色添了一道泛白的色彩。抬着大箱子的堂弟走在箱子后面,他看见没关紧的箱口有一条露出的布带,他就好奇扯了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件秀莲家里刚准备的新文胸。他怪不好意思的喊到前面赵家兄弟,“老表,是不是停一下,放个东西,这还是被喜哥看见了,他不得剥了我的皮啊!”
老表朝后一望,看见堂弟手里提着的文胸,不免发出哈哈大笑,让众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也跟着哈哈大笑。秀莲也回望过去,脸上露出一点尴尬,然后也跟着笑了。
堂弟说道:“嫂子,我不是故意的,就看到有一条布带,谁知道是你兜这个的。”他还在自己的胸前用手尴尬不已地比划了一下。二叔作为长辈,过去就给他一脚,
“赶快装进去,真不知害臊啊你!”
走在后面抬衣柜的绪哥他们不免再次一笑,李家兄弟脚底一滑,让衣柜偏到在了路边,绪哥看着镜子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两半,就说:“磊子,你怎么搞的?”
二叔走了过来,一脸责怪的说,“我就知道这块镜子不能完整的走到火田湾,还才走一半儿,就报销了。”
秀莲见状走了上来,看了看还镶嵌在衣柜上的破镜子就对二叔说道:“二叔,没事儿,还能用!到时候有钱了再换一块,兄弟们也抬得挺累的。”我跑过去把磊子扶了起来,看见堂弟半天没有把文胸塞进箱子,我就跑去从他手里拿了过来,放到了秀莲嫂子提的布口袋里。
“农村里都说,抬翻陪嫁,以后两口子不和,家庭不顺。以后你们要是吵架了,就怪这四个小子。”二叔接着说道。
“我们不会吵架,都在一起带了八个月了,没吵过!”我信誓旦旦对二叔说道。
我们渐渐走进了湾里,见抬陪嫁的兄弟们抬得汗水直流,就又吹打起来,给他们助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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