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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山 第11章 接亲之路(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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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鹊在门口的枇杷树上

    续唱着昨晚的歌

    高高的界上也传来回响

    柳杉林的回响形成翠绿的波涛

    那种喜气的浪潮迭起,一湾人在眺望!

    第二天五点,已有破晓的微光正在开启着湾里的暗,我和二叔带着湾里湾外二十八个青壮年外加四个唢呐先生到了白崖壁,他们所带唢呐上都系上了一条红布,看着十分喜庆。秋的露水在路边的野草上迎着界上的朝阳,应是晶莹的珍珠,一抬眼就能看见一长串呈现在通往白崖壁的路上,一份来自山野的庆贺被我收下。

    每个小伙子中都拿着一根四米长一拳粗的杉木杆,杆上系着捆好的麻绳。小时候放学回家总会在门口的杉木林细数那些适合抬嫁妆的杆子,如果时间不能让树木变得如我一样壮实,我想这应该是我十岁时就已挑选好的。女娃子手里则提着准备的烟,一路唱着昨晚二妹唱给大家的歌,二叔走在最前面,一路用树枝打落露水。

    三弟手里提着爆竹,时不时响起一颗给大家助兴。白崖壁下的回声传到了秀莲家,然后又听到一声回响。

    到了秀莲家,三弟点燃挂鞭,意在告诉秀莲家里,我们到了,唢呐师傅吹着欢快的乐调,把门前竹林的兴致挑起,也跟着舞动起来。唢呐真是奇妙的东西,吹逝亡的悲凉,也吹男女的欢庆。我转过身扬扬手,意在告诉唢呐先生把调子吹得更高,吹出我心中难以掩饰的幸福。

    在秀莲家的坝子前,摆了八条长凳,每条长凳上都放有一满碗拦门酒,两边站满了亲友。很明显,需要我们用二叔的口才让他们认同后,再喝了这拦门酒才能进得了堂屋。二叔在未参军前,一直和堂哥走得近,所以会很多。唢呐声一直吹到拦门酒前才意犹未尽地停止。看到我们的到来,秀莲的大舅上前说道:

    “今日枝头喜鹊闹,贵客打早便来到,前来爬山又涉水,略备薄酒漱漱嘴。”

    说完,坝子里的宾客附和起来,发出鼓掌和欢呼声。我们集体站在坝子这头,一个兄弟把二叔肩膀一捏,说道:“二叔,给你捏肩哈,莫让我们出丑喔!”

    二叔笑着开头说道:“主家设有拦门酒,正想借此漱漱口,我们来路并不远,出门就能得看见,暂把这杯美酒喝,只为贤侄娶天仙。”二叔双手端起陶碗,眼都不眨豪爽地一饮而尽,竟然没有一滴酒从嘴角滑落。坝子里又是一阵掌声,我也跟着鼓起掌来。二叔将碗放在板凳上后,秀莲家帮忙的人便撤走了第一条长凳。

    接着秀莲大舅又开始发言:“林府先生好酒量,为人正直又豪爽。一碗米酒如喝汤,两碗下肚才开扬。要想新郎接新娘,喝完八杯又何妨?”整个坝子都发出哈哈大笑声,都在等待着二叔怎么接话。二叔便笑着开口道:

    “我本山中一酒狂,美酒于我是美娇娘。本想畅饮到屋堂,一想要事缠身上。不喝当是不敬主,喝完又怕误吉良。身后晚辈皆青壮,杯杯代我事不黄。”二叔说完,就拉上了一个兄弟,我喊绪哥。“忠绪,你把这碗酒喝了!”然后他又指了指身后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五个等会儿接着喝啊!”绪哥喝酒的时候做出一副迫于无奈的痛苦表情,喝完不免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说道:“啊,二叔,你真厉害,不辣喉咙吗?”

    在秀莲大舅和二叔的一问一答中,我们来到了最后一条长凳前,不等秀莲大舅开口,二叔边说道:“秀莲大舅,莫说了,我来说得了。”秀莲大舅一声大笑说道:“二叔,依你的,我嘴巴要说干了。”

    “今日来到贵府宝地,遍地皆是洋洋喜气,高朋满座是三亲六戚,如此招待是彬彬有礼。酒喝七碗昌顺安吉,酒喝八碗良缘修缔。八碗酒在手,请于大舅同饮入口。”二叔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恭敬的递给秀莲大舅说道:“来,大舅,喝完了桌子上接着喝。”大舅不好推辞,接过陶碗也一饮而尽,然后拍着二叔的肩膀说道:“老二还是有一手啊!走,进屋说。”

    二叔全程没让我喝,陶碗里的酒差不多二两,他怕我喝醉。

    接着我们顺利进入堂屋,堂屋的家神前放了一张方桌,上面放着十五床叠成长条的崭新铺盖。秀莲家的总管安排了秀莲的舅舅姑姑在堂屋陪我们聊天,烧茶的婶儿端来热茶招呼我们,几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就四处盯着看,寻找合适的姑娘。绪哥就说到:你们说的不要找远的,瞎盯着看什么看!

    “绪哥,你们倒好,近的被你们娶完了,小的还太小,我不看难道让你看!你要看了我回去告诉嫂子,你小心上不了她的床!”他们低声接语着。

    我们坐的就是开席的第一轮,是提前和秀莲家沟通好的。我们需要赶在下午一点前到湾里,所以吃的是早上八点的席口。秀莲没有出来,和她的表姐妹在闺房里,一直等着我去推门。在吃饭的档口,二叔一脸笑意到各个席口给秀莲家的亲戚朋友发烟。吃完饭后,我们就开始接秀莲出闺房。十几个兄弟就在秀莲家“捡房”的带领下去收拾陪嫁品。

    她的房门紧闭,我使劲推了推,没戏。我的一众兄弟围了过来,喊到:“新娘子,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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