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炊米作品 驮山全文阅读简介:驮山最新章节 第12章 回门(第2页/共2页)
驮山 第12章 回门(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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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有水不？”秀莲问道。
“哎，起来了，在锅里了！”母亲始终带着微笑，那是一种对秀莲的喜欢。
秀莲用陪嫁的瓷盆打了半盆热水，又从靠火坑的石水缸里打起一瓢凉水掺在里面，试了试水温再端出来。喊到“双喜，洗脸啊！”
此时我正在和彭伯聊天，嘴里正抽着烟。老彭看了过来，看到秀莲时他惊住了，“小干姑？”。
秀莲抬头望向他，有点儿迟疑的说道：“您儿是……彭仕青？”，我和父亲也惊呆住了。
“老彭，你们还能认识啊？”父亲问道！
“按我的叫法，现在得上前叫她一声老辈子。你说认不认识？我这年龄大了，喊这么年轻的姑娘姑姑，还有点儿喊不出口了！”老彭笑道。
我则走到秀莲面前，惊奇的问她，“你怎么认识老彭？”。
“我小时候经常看见他来我家啊！五年前还来过了，是吧？他给我爸喊幺爷，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得问彭……！”她指了指彭伯，一时不知怎样称呼眼前这个已经都快长满白发的男人。
我便提了三把椅子，放到坝子里，我们坐着接着聊。
“我的父亲三十六岁时算命要拜个干爹，在白果树那里一个岔路口路上等大清早路过的人，早上七点多，干姑的父亲那时候才十岁，准备到山下一口水井挑水吃，就这样成了我的干爷爷。后来有了她，不就成了我的姑姑啦！说出来好笑不好笑，三十六岁了还拜干爹！”老彭摇头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啊？”秀莲惊奇走了过来，“我说怎么喊我姑了。”接着秀莲的姑姑从楼上走了下来，“还有更老的了！”她发出一声哈哈。
“干……干姑婆！你送亲来的！我可是好多年没看见您儿了。”老彭说道，他自然是不认识秀莲嫂子的，不然又要认个老辈子。农村里这种挨得近扯得远又错综复杂的关系真让人摸不清。小姑一家三口在大友叔家歇，和大友叔、婶娘一起上来了，二叔一家也来了。他们五兄弟则有更多的话题聊了起来，我陪秀莲的姑姑嫂子聊天。秀莲理清了关系，便到厨房帮母亲做早饭。这么远的路，回娘家吃是不现实的。接着爱开玩笑的堂弟也来了，是绪哥给父亲说，回门挑菜得首选他，他看上秀莲表妹了！父亲自然就这样两全其美地安排。
吃过早饭，就得回门。母亲准备了昨天酒席用的四盘八碗，父亲找了一条红宝花的香烟，还有2斤白酒。挑菜的活就是堂弟干的，我把香烟夹在腋下。我们出发后，父亲他们就到赵永家去帮忙了。
“小远，这次你可把握好，到了不要拘束，上去先认老丈人！”父亲则打趣的交代道。
“我连哪个是老丈人都不知道，认错了不得尴尬！”，我们五人又趁着界上的太阳，走下湾底，又走到湾外，朝着白崖壁走去，我和小远走在后面，边走边聊，问他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那个表妹，要不要以后让秀莲帮他说说。
那时的路虽远，但远不过双脚！到了秀莲家门口，小远看见了那个小表妹，挑子压在左肩，他用右手向她打招呼，没注意到进门的台阶。
“啊！”右脚被石阶一绊，他失去平衡，一个踉跄便扑倒在门槛上。前身趴在堂屋，腰还顶在门槛上，肩上的挑子一只已经倾倒在他面前，那些带汤菜肴的汤汁透过挑子的竹篾缝隙流淌出来，然后流到了他的掌心下。另一只平稳的落在屋外，只是最下面的大碗碎了，那盘渣海椒扣肉放在最上面倒很安全。
屋里秀莲的亲友被逗笑了，表妹更是笑得蹲在了地上。师父，不，应当叫丈人，走上前去扶小远，说道：“我家再没得姑娘了，别行这么大的礼！”小远一脸尴尬，爬了起来，“喜哥，这是被了万年时，不好意思啊！”
“注意点儿哟，前方的姑娘虽然漂亮，但还是注意脚下。”我开玩笑说道！
师娘走上前整理摔散在挑子里的酒菜，她和秀莲将散落的菜倒在锅里，混杂着热在一起，把没散落的菜单独热开，我们就这样吃了一顿只剩四碗一盘一钵的午饭。自此之后小远再也没向我们提过表妹，不知是否是因为那次尴尬的扬面！后来的小远找了一个利县的姑娘，也长得水灵，每次再提起这件事情时，弟媳都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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