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这样白,这样纤细,
如果不美,
它为何生在你身上?
……
她突然止住了我,我说:“别急,还有两段没念完,念完可以亲个够。”
她说:“Darling,我不急,但是,我老公来了。”
我只好走开。听她在背后说,你怎么才来,憋尿都快憋死我了,还有个人叽叽喳喳在这儿念咒,想把我赶开,哼,这五折的座位老娘是吃定了。
好吧,我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叮铃铃信息公司,你们就没事干整我吧,还什么店庆,还拍巴掌,有这样的吗?我真是想哭就有泪呀,这可不行,哭多了不成女人了,成了女人还要服侍男人,还要生孩子,多辛苦呀,吃不了几两肉还从身上掉肉,这亏本的买卖不能做。
“要纸巾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泪眼婆娑地扭头,“买不起。”
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把纸巾推过来,“免费的。”
“这儿有人!”
她赶忙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你坐也可以啦,那人也许不来了。”
“谁?男的女的?”
“你怎么那么有好奇心?”
“如果你在等一位女士,我是没必要留的,我不想当电灯泡。如果你在等一位男士,如果你们不是什么特殊关系的话,我倒愿意跟你们聊聊天。都说女人是天生的润滑剂呢。不好笑?”
2
“好好笑。”
“可你的表情明明是敷衍。”
“刚才有一只苍蝇,特大号那种,可以从牛羊身上吸血的,在这张桌上,我想赶跑它,它飞起来时,翅膀故意撞到我眼上。”
“所以呢?”
“所以此刻我的表情就是好好笑,一点都不敷衍。”
“那你也不必强调呀。”
“谁让你不相信我的。”
“咱们……可以相信了吗?服务员,把你们最贵的红酒端上来。”
此刻我的内心拔凉拔凉的,原来愿意听我叽歪的人都是有目的的。最贵的红酒那不要花我一个月工资?她的真实身份,原来是陪酒师。清楚了这一点,我决定敞开喝,把她喝倒了,自己溜之大吉,不用掏钱。但是,千古英雄都毁在一个但是上,如果她是陪酒师,又怎么会喝醉呢?看来我只好施展美男计,让她多喝以便灌醉了。我笑盈盈地给她倒酒。
“你不介绍介绍自己吗?”她端起酒杯。
哈哈,先打听底细好秋后算账吗?
“751,为人低调,别无爱好。家庭住址就不用说了吧。你呢?”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去的话,一次就印象深刻。你呢?”
“我呀,天天跟数据、走势打交道。”
“就这些。”
“你还想知道什么?”
“姓名呀、住址呀等等。”
“说那些有什么用,反正都是假的。不如不说。你好像还差我一个问题没答。你在等谁?351。”
“你怎么知道我叫351?难道你是彩小姐?”
“我还贝姑娘呢!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结果你来了偷偷摸摸地打量这个打量那个,就是不往我这儿看。”
“没见着这边有人呀。”
“可能当时我在桌下蹲着。”
“你为什么不在椅子上坐呢?”
“因为我占的那个位置只能在桌下蹲着。要不怎么叫隐蔽位呢。光占位费就要收一百元呢。”
“这可真坑爹啊。”
“老便宜了,今天打特价。”
“所以你是彩票店的?”
“我是。”
“你怎么认出我的?”
“信息费不是都包含相片的吗?不然我会来呀。不过你装得真像,好像一点都不认识我的样子。”
“彩……彩小姐,咱吃点东西,刚才服务员已经好几次白眼走过去了。”
“谁是彩,我姓裴好不好。”
“那你的彩票店生意一定很好。”
“为什么?”
“点菜,点菜,饿死了都。”
“不用点,”她转头对服务员说,“捡最贵的上。”
我心想,今天一定要灌醉她了。
“那个信息公司挺有趣的啊,不缴费也给发信息。”
“是吗?可能因为你是男的的关系。”
“男的就不用吗?奇怪了。”
“她们公司就是一个剩女办的,招聘的都是剩女,男的当然吃香了。像我每月要交两百块呢。不过这点钱也算不上什么。”
哇,她该多有钱呀。开始是灌她酒,后来我也喝了一点。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3
阳光叫醒了我。这床真舒服。
“还不起?”
我不好意思起来,“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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