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滚一般。离出口越来越近了。
“啊,你……”
听见她在后面叫,我下意识地扭头。
“……大爷的!敢抢老娘的钱。”
等她说完这句话,她通体发出金光。
“回头了,回头了,负心人回头了。”众人一时安静下来,有几个声音这样喃喃说。
她朝我笑了一下,整个人变成一具纯金的胴体。人群狼一样地扑向她,像一个球一样把她团团包围。“嘭!”我还来不及叫一声,整个人被一股灼热的气流弹出了出口。
北边是一个小型的市扬,从吃饭到按摩一应俱全。但是人走到这里的时候,一般已经被搜刮尽了,所以这里的生意比较萧条,他们穿得也是土里土气。你难得走在路上,见到别人的眼睛中都散发着金光,口水下淌,像是要把你生吃了一样。我也算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了,照旧麻木地向前走。
“刀、刀你要不要,买一把吧,你会用到的。”
另一个人推开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枪我也有。算你便宜点。”见我没反应,他停下脚步,骂了一句。
“别管他,让他挨宰吧!”
这时北边的大门缓缓开了,所有门前的人像鸟兽一样散得一干二净。
“你还剩15根金条。”一个女工作人员说着把一个包递给我,“都在这里面。”
我接了要走。
“都不说谢谢吗?”
我继续走。
“哎,这个带上,”她递过来一张名片,“有需要找我。”
我本来想撕掉那张名片,又觉得太残忍,就丢到了包里。
我本来不认识回去的路,但这里只有一条西去的大路。在陌生的地方我经常用手机地图定位一下,看怎么走。我把手放到口袋。空的。没有手机了。至于手机是在什么时候丢的。无从查考了,难道这里还允许你报案不成。笑话!
走了有两里地远近,路两边的树大起来。似乎哪里还有敲鼓的声音。
“站住!”一个声音大喝一声。
我一看,是一个披着草衣的小矮个,就问他:“嗐,老乡,知道哪里有吃饭的地方吗?哪里有公共厕所可以方便方便?”
“吃饭要到寨里。方便?哈哈,这边又没人看,不是天然一个大厕所。”
“可是不在厕所里我拉不出来。”我为难地说。
“打劫完了吗?”一个比小矮个略高的男子问。
“正说闲话呢。”
“你打劫说什么闲话呀,闲话只能跟熟悉的人说。”
“那都唠这么半天了,算熟人呢还算陌生人呢?”
“匹啊!”小高个给了小矮个一巴掌。
“看我的。打劫!”
“老乡……”
“谁跟你老乡呢?”
“不是,刚才那个老乡……”
“怎么样,我说我俩是熟人吧。”小矮个得意地说。
“闭嘴!”小高个说完,对我说,“你……你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吧。”
“凭什么给你?”
“凭这个。”他伸过来手想打我。
我抓住他的手,“你才到我肩膀高,不学好。跟谁学的打劫。”
“跟我,怎么,你有意见?”一个着黄草衣的成年人说。他身后站着四五个绿草衣打扮的成年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只怪我武功太低,做事情又太专注,竟然没有察觉。
“没有,完全没有。”我松开小高个。小高个还想挥拳打我,我又抓住了他的手。
“别傻愣着,一块上呀。”黄草衣发出命令。
知道什么最恐怖吗?是在人数悬殊的情况下,你知道对方下了什么命令,却迟迟不见他们执行。他们也许在等我跑,享受追逐的乐趣。我为什么不跑呢?因为他们已经抓住了我的手。那之前呢?何必跑呢,迟早要被抓。运动运动胆子就不被吓破了?
“遥知不是雪。”黄草衣对我说。
“难道那是盐?”
“清风扑面寒。”
“还在山里面。”
黄草衣换一副温和样子,“是哪条道的兄弟呀?”
“无间道。”
“爹,你啰唆什么?”小高个扯一把我的背包,拉开一看,开心大叫:“有好东西。”
“不能动,”黄草衣说,“他的身份没确定,不能得罪了江湖同类。”
“可是他都说错了。第一句不是该对‘那是雪花银’吗?第二句……”
“嗯……”黄草衣瞪了儿子一眼,小高个不吱声了。
“为什么我整天叫你学习你就是不听呢,道上这碗饭不是好吃的。”黄草衣拍得儿子的脑袋啪啪响,“社会不断进步,新帮派每天诞生,不进则退呀。”
“每天都有学啦。”小高个争辩一句。
“今天看的什么?”黄草衣语气缓和下来。
“《教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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