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旅店吧,反正今晚我都要开房!”饶亦菲一点儿也不避嫌。
“不必,还是我带你去个地方吧,那儿非常安全!”望着已经有点儿醉意的饶亦菲,龚正显得十分冷静。
一个小时后,饶亦菲跟着龚正来到了阳光小区,也就是雷芳君的闺房。
“这是你买的还是租的?”饶亦菲一进门就好奇地问道。
龚正没有隐瞒,而是把雷芳君让他帮忙照看这套房子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随即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可以畅所欲言了!”
饶亦菲沉思了一会儿,才喃喃低语道:“我和鸿新从小在寝室镇石岭村一起长大,而且还是娃娃亲。十八岁高中毕业那年,我考上了师大,他落榜后学开货车。‘八·一一’事故发生前夕,他已经开了整整八年的货车,对枷当湾那段公路可谓了然如胸,就算万事无绝对,我也不相信他会开车全速撞向冯部长和袁书记所乘坐的轿车。换句话说,我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这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哪怕联合调查组已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问题是,刹车失灵、醉驾、疲劳驾驶或注意力不集中等等因素都有可能导致意外事故发生呀!”龚正认真地分析道,尽管他可能比饶亦菲更怀疑这起车祸的性质。
“呵呵!联合调查组排除了刹车失灵的情况,也否认了疲劳驾驶和精力不集中的可能性,偏偏说鸿新的胃里残存着大量酒精!这就奇怪了,鸿新从来不饮酒,连啤酒都不沾,他胃里哪来的酒精!”饶亦菲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你不得不承认,调查组的结论还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龚正仍然平心静气。
“那么请问,有人看见货车掉入顺江那一瞬间,有人从驾驶室跳出来,这怎么解释?”饶亦菲有些激动了,好像把龚正当成了联合调查组成员一样进行反驳和质疑。
“等等!有人从货车驾驶室跳出来!”龚正猛地一惊,然后坐直身子,挠了挠头,接着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饶亦菲,“你怎么知道这事儿?是调查组告诉你的还是......”
“这是在调查组结束对我的调查、我被调到寝室镇林业站后,我才偶然听说的!怎么了?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也知道?”饶亦菲疑惑地问道。
龚正没有直接回答饶亦菲的疑问,而是转而问道:“那你告诉调查组了吗?毕竟对这起车祸的调查还没有结束!”
“结束和没结束有区别吗?反正我不相信他们的调查!”饶亦菲嘴角一扬。
“那你告诉我干嘛呢?或者说你凭什么相信我呢?要知道,假设真的存在你说的那么回事儿,车祸的性质和事情的后果也就非常严重。”龚正虽然迫切想从饶亦菲口中得到有关那起车祸的一些关键细节,但有时候也难免有些害怕,如果真是蓄意谋杀的话,乖乖,知道内情的人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他此言一出,饶亦菲顿时泪如泉涌,抽抽噎噎了一阵子后去了趟洗手间,然后才红着眼眶回到客厅,神情忧郁地说道:
“我和鸿新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家族中的人也都没权没势。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值得我信任的人的话,那个人就是你,尽管我和你在县委办督查室只共事了两年多。说实话,我也懂得,这起车祸要是真是谋杀事件的话,那将意味着什么。说严重点,甚至会被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会儿,抹了抹眼角,然后继续说道:“说实话,虽然我听村里一位放牛的老大爷说,他居高临下远远望见货车司机跳出了驾驶室,然后钻进了后面的一辆面包车里,但没有视频作证,就算我告诉调查组,谁又会相信呢?说不定我和那个老东西反倒会惹火烧身呢!”
没有拍下视频,这虽然令龚正大失所望,但结合自己当天的所见所闻,他已经可以肯定,那起车祸绝对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蓄意谋杀。他还听出饶亦菲在言语中对那个老大爷的态度前后不一致,但他此时此刻无暇问个究竟。
饶亦菲没等龚正发表看法,而是继续说道:“我本想给鸿新伸张正义,也想为自己的不幸遭遇鸣不平,可是我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实在太渺小,实在无能为力,以至于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直到时间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菲姐,那你到底为何要把这事儿告诉我呢?”龚正困惑不解。
饶亦菲红着脸注视了龚正片刻,然后才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本不想把你牵涉进来,但一听说你办了有关李皓洁的大案,一下子就像看到了曙光,所以......”
她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突然跪在公正面前,声泪俱下地接着说道:“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我想求你帮帮我,想求你为我和我未婚夫讨个公道!”
龚正赶紧把她扶起来坐回原处,但没有吭声,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饶亦菲望着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好打扰,也陷入了沉思。
龚正想到了于鸿新遗失在距离车祸现扬二十米远处的那枚带血迹的戒指,想拿出来问问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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