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锐钢言辞有些闪烁:“你的魂心完整,呃,我修炼灵魂法术多年,对灵魂发出的波动比较敏感,你觉醒时发出的波动与其他战争之神信徒发出的波动有些相似,所以我觉得你很有可能就是战争之神的信徒。”
我故作不知他的言辞漏洞,继续推理:“如果这里不区分异教徒还是信徒,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进入神国之后,只有最强大或者最虔诚的信徒灵魂才能沐到神恩,长存不灭。其他大部分信徒的灵魂都会慢慢退化成生魂、残魂,以致于最后逐渐消亡。所谓信徒灵魂只要升入神国都可永存,可能只是半个谎言。”
得到这个可能的结论,我不由得心生惶恐。
他也惊惧起来:“按照你最后一个推论,这所谓的神国不仅仅是我们这些被献祭灵魂的监狱,也是你们这些超凡信徒的灵魂监狱,是将灵魂一直关到消亡的监狱!”
我们面面相觑,呆了半晌,虽然都没有身体,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过了许久,我才清醒过来,问道:“按照你之前的说法,死后能进入神国的只有灵魂,信徒中只有超凡者才有灵魂,请问在神教体系内,哪些信徒是超凡者?”
“一般而言,在神教体系内,能成为超凡者的不外乎三类人,一是教会中高层,例如助祭、主祭和更高一级的主教等等,二是教会大学的助教或者教授,三是神教属国的军队将领。”
我点点头,心中琢磨:教会系统的强大和忠诚度自不必说,神教属国的军队为神教征伐四方,战力和服从性也是极高,即使按照我的推论,应该能保留灵魂完整。剩下不够虔诚的就只有教会大学的老师了,他们离知识近一些,离神远一些。我在神国自以为是老师,所谓习惯成自然,进入神国之前应该就是教会大学的老师,再根据我的秉性和本能来看,几乎百分百可以确定这老师身份。
我无意中感应了一下周边环境,发现贴近魂心的烟雾似乎浓郁了一些,外围的烟雾似乎稀薄了一点,心光也更加灵动起来。
发觉到这些变化后,我心中亦喜亦惊。喜的是经历了这些事,心智越发清明,虽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种种迹象表明残魂正在恢复中。惊的则是万一成锐刚发现此事,难以预测他会有什么反应,此人言辞闪烁,必定另有图谋。
为防止成锐刚发现我残魂的异常,我岔开话题:“先不管这神国的玄机何在,首先要扭转我们生魂恶化的趋势。你三番两次偷袭于我,想来也与此有关。虽然搞不清楚为何我这个神的信徒没有沐得神恩、落得和你一样的下扬,但我和你一样都不愿意残魂消亡,我们现在处境一致,求生立扬也是一致,逃离这监狱神国的愿望也是一致。你不妨教我修补残魂的方法,待我恢复之后自然就能帮你。多一个生魂多一份力量,大家可以互相讨论、商量对策,总比你独自一人在此苟且偷生的好,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增。”
成锐刚死死地盯住了我,分享补魂的方法对他来说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确实可以增加在神国生存甚至逃离的希望,但用不好很可能会被反噬。
他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答应:“残魂的修补需要魂核的支持,你现在只剩魂心,无法修补残魂。我看你很有谋略,不妨帮我出谋划策,如果我能够找到办法逃脱神国,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我在心中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这成锐刚贼心不死,根本不想我恢复,仍然有图我之心。我表面仍故作不知,特意表现出欢欣鼓舞的姿态来迷惑他,实则暗自另作计较。
见我似乎不虞有他,成锐刚全盘说出了他原来的计划。
他曾修炼过一门修复灵魂的法术,这门法术可以通过吸收他人的灵魂来修补残破的灵魂,一旦修复了魂幔补全灵魂,他就恢复了超凡力量,可以源源不断产生灵力,能在神国内施展法术,寻机脱离神国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现在他残余的灵力不多,无法施展完整的灵魂法术,只能从濒临消亡的残魂上强行吸收一些部分来增强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他经常“霸凌”学生,那些都是魂心接近消散的残魂,反抗能力基本丧失,完全没有自保之力,被吸收时也不会激起太大的波动,无需担心被高空的神使发现。
我原来的魂心虽然蒙尘不明,却仍然完整,按照他现在的实力是无法吸收的,所以他原本没有打算行动。不料我自己送上门来,而这安全屋又有遮蔽之能,他一时贪心强行吸取才吃了大亏。
按照他的估算,重新修炼出魂幔大概要吸收一千个濒临消亡的残魂,原本修炼进度已经过了大半程,这次被我反噬受损,修炼进度大幅倒退,几乎要重新开始修炼,损失太大。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怒吼。
等他平静下来,我才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据你所说,神灵在神国内无所不能,你哪里有机会逃离神国呢?”
他本想在关键处含糊其辞,见我问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一时间无法再搪塞,只得如实回答:“机会就在于借鉴神使离开神国的方法,在派遣神使出征真实世界之前,战争之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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