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映江水,涛声击浪回。
时间已来到次日傍晚。
昨晚因想着事情,槲寄尘倒没有仔细打量邵禹的船。
现下趁着天光正好,槲寄尘便仔细观察了起来。
只见船尾有好长的一段虚艄,那帆看着倒与别的船不尽相同。他依稀记得昨晚看到相似的船,应该也是漕帮的,船帆像打开的折扇,倒是别具一格。
舵上还开了好些孔洞,昨日上去时感觉比之前乘坐的船还要平稳几分,并不觉得晃。
四人站在狂仙酒楼外,并未直接进去,船上小厮瞧见他们,急忙下来朝他们禀报道:“诸位侠士久等了,少东家已在酒楼备好包厢,容小人先带几位大侠过去,少东家暂且有事耽搁,忙完了立马就来。还请诸位侠士见谅。”
槲寄尘道:“嗯,劳烦了。”
一入酒楼,门口的歌姬蒙着面纱弹着琵琶,歌喉悦耳。
厅中座无虚席,酒菜的香味,客人的高谈阔论,热闹极了。
三楼的包厢果然阔气,不仅面积大,装饰陈色既有水乡温婉,又不失江河大气。
开窗望去,江河宽阔,气势磅礴,一众船只点缀江面上,纵横交错。
远山苍翠,江水永不休,消失在青山蜿蜒处。
请客的没来,做客的四人闲的无所事事,四处打量着这包厢。
酒楼的店小二端着一壶热茶上来,开口介绍说,“几位客官久等了,这是今年新采的碧涧茶,客人可边喝边等。”
后又端来两盘外皮红彤彤,长得像饺子似的,有两个尖角的东西,说是一种水果,乃是梁湖的红菱。
四人茶还没品尝完,又被这特色的水果吸引了,只听说过,还没仔细尝过呢!
等了邵禹一会儿,始终不见来。
四人都有些饿了,原之野和槲寄尘二话不说已经开始吃起了红菱来,白花花的果肉,甘甜清香,脆嫩多汁。
不一会儿,一堆儿果皮就摆在了圆桌上,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正当木随舟忧心要是邵禹一来这里,就看见一个光盘和一大堆果皮,有些过意不去时,酒楼的小二像是知道他的忧虑般,不仅重新上了一盘,还把光盘和果皮打扫干净,居然还贴心地带来了一盆清水放到那架子上。
四人洗了手,没在去动那红菱,茶也喝得差不多了。
原之野耐不住性子就要走,才刚走到门口,邵禹终于来了。
木随舟坐着,槲寄尘木清眠二人起身打了招呼,原之野只点了个头。
邵禹才刚落座,李宿泱引着一众人来到包厢,上菜时间非常短,小二们动作迅速,大圆桌不一会儿就摆满了。
邵禹倒了酒,起身举杯道:“大爷,三位少侠,本就是我邵某要请客做东,反而来迟了,心中愧疚难安,在此,我先自罚三杯。”
木随舟淡然道:“贤侄言重了,罚酒就不必了。”
三人附和道:“邵公子太客气了,小酌一杯就是,不必如此。”
扬面话说完,邵禹已经三杯酒下肚,脸色未改。
“这是此间的名酒,名为荷花蕊,大爷,三位,喝喝看。”
邵禹起身又给木随舟倒酒,正欲给槲寄尘倒是,被木清眠拦了下来。
“邵公子不必,我们即是平辈,我们自己来就好。”
木清眠此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一是我本就清楚你邵禹请吃饭就是为了木随舟大爷去的,和我们本就不搭边。
二是也是借此撇清关系,西南神山一战,各自为营,本就无恩无怨。
但这鄂都你来的不明不白,我可要当心一点,免得到时候不好翻脸。
邵禹本身也是聪明人,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淡笑着不再勉强,重新开了一坛放在手边。
席间,多为邵禹和木随舟不咸不淡的客套话,槲寄尘木清眠偶尔搭腔,一向活泼的李宿泱话倒是不少,可槲木二人压根提不起兴趣。
原之野像是到了猛长个子的时候,埋头干饭,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忙个不停。
一顿饭,除了原之野吃的有滋有味,其余几人倒是勉强填了个肚子。
鳜鱼肥美,蟹黄鲜香,美酒萦绕口舌间。
饭局散后,槲寄尘走出酒楼才后知后觉亏待了自己的胃,都没能多吃上几口。
更为可惜的是,木随舟在邵禹那里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至于信封里夹槲寄生带有什么意义,槲寄尘这个名正言顺的槲家人却毫不知情。
木清眠对此事无语凝噎。
木随舟借着参观邵禹的船,饭后便与他二人同行离开。
原之野吃饱了没事干,就去逛夜市散步消食。
槲寄尘与木清眠心事重重,没什么兴致游玩,便直接回客栈准备休息了。
客栈房间里,木清眠拿出纸笔,仔细把想到的线索写出来,正埋头分析。
槲寄尘侧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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